前頭院中點綴著竹石花草,極清爽。三人從後門進去,靜悄悄一個房間,有茶具、點心、並一個小灶,是給前頭準備茶花點用的。一些傢伙零星放著,灶頭還有餘溫。小羅剎剔起眉毛,“咦”了一聲。有兩個人邊說話邊走近,“奇怪,又不叫我們去換熱茶……”是在這兒侍候的僕人。
小羅剎知道此時出門,必定給他們撞見,支吾不得。一咬牙,抓著秦歌青羽往後頭轉,轉過一道小回廊,進入旁廳。再隔一面板壁就是正廳,她耳尖,聽到裡面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似乎不會武功,另一個卻是高手,不知是何人。她向秦歌他們比個噤聲的手勢,他們暫時躲在這兒,心知危險得很,但又沒其他辦法,只能暗自發急。
衣袂飄風聲,龍嬰進了正廳,且行且揚聲道:“勞兩位久等。”聲音裡可是一點兒沒抱歉的意思。青羽想起剛才參商給人送拜帖來,大約就是這兩個客人了。只不知龍嬰早已離開,為何現在才到。
那兩個人中的一個輕輕笑了聲,是女人的聲音,只那麼輕輕的一聲,竟然就又脆、又媚、又柔和、又*,叫人恨不能出去看看她長得是什麼樣子,再聽聽她想說什麼話。青羽覺得胸口被誰重擊一拳,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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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十分涼到骨(13)
坊主怎麼……難道是,也為她而來?!
另一人開口道:“好說,勞逆天王大駕接見了。”聲音底子是溫和的,但動了真火,話很冷。這再沒別的,是謝扶蘇!
青羽鼻子發酸,坊主、謝先生,都為她而來!她怎麼受得起?
那邊,龍嬰鼻子裡冷哼一聲,“兩位怎麼不用茶?”
小羅剎知道,客人的茶一定已經擺涼。龍嬰晾了他們這麼久,還說這話,擺明是找碴,很快就可以打起來吧?打起來時,他們不知是不是能趁亂逃走。
誰知,這次謝扶蘇沒有回答,坊主說話了。還是那麼輕輕笑一聲,篤定、微微帶一點兒刺、卻叫人怎麼也惱不起來地開口,“茶涼了呀!涼了的茶好像灰了心的女人,但凡有點兒意趣的人,在還能選擇的時候,總不願意委屈自己去喝它,是不是?”
龍嬰眉毛一挑,“這位姑娘是?”
坊主盈盈拜下去,“不敢,賤妾年紀老大,龍英雄歡喜了稱呼一聲‘大娘’,不歡喜稱呼一聲‘婆子’,都合適得很,不用客氣。賤妾無姓,單名一個嘉字,山下做扇子謀生,些微一個門面,人稱‘引秋坊’的便是。”
龍嬰動容,“嘉老闆?”語調客氣很多,“嘉老闆的素扇,製得真好。”
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樣一個女子在面前,語氣都難免客氣點兒。嘉很知道這個,也很習慣利用,眼角微微一眯、唇角微微一揚,笑容如酒,“豈敢豈敢,龍英雄的好客,才是天下一絕。小女在貴府叨嘮許久,妾身很不好意思,不知能否見她一面?”
她的厲害之處,在於不問“能否帶回”,只問“能否見一面”,男人但凡有點兒心肝的,簡直開不了這個口拒絕她。
龍嬰的聲音有點兒狼狽,“青羽?她是嘉老闆的女兒?”另一邊,青羽、秦歌他們也在心裡問著同樣的問題。
“她還在襁褓中時,我把她領回來,親手撫養,一天天看著她長大,她就是我的女兒。”嘉答道,語調平靜,正是這種平靜中才顯出力量。青羽鼻子發酸,壞了,她想抽泣了!實在忍不住要發出抽泣聲了……
咣!風雷之聲,誰?那麼大氣勢地衝過來,前面要是擋著樹枝,他就把樹枝撞斷;前面要是擋著柱子,他也能把柱子撞斷!
小羅剎第一時間想把腦袋往牆上磕,因為她太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衝進廳中,直奔龍嬰,嘴裡吼道:“我女兒呢?你叫我自己在山裡找,我找個毛?我……”
龍嬰長身而起,冷笑一聲,“好,我們這次一併解決!”噗!舉手成爪,擊向旁邊板壁。原來他早聽出小羅剎等幾個藏在那兒。小羅剎識時務,在他擊實之前已經叫起來:“我們自己出來!不用抓了!”
謝扶蘇也早聽到旁邊房間有幾個人的呼吸聲,只以為是龍嬰的婢僕,故未多加註意。如今龍嬰這麼說話,又擺出一副抓人的架勢,不禁警覺:莫非青羽就在那兒?龍嬰伸手時,他也伸手。龍嬰的指尖離牆壁五寸時,他的指尖離龍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