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有謝先生照顧。”胖子應聲而答,理路清楚。
鐵生又看了看屋裡,把胖子帶出去,方才憤怒斥責,“你不懂事!你自私!“
“我失憶。”胖子聳聳肩。
“就算失憶,善良的品德是不會忘的。你根本不關心別人死活,你就是這麼個自私的人。”鐵生痛心叱罵。
“不,我關心你。因為你會保護我,我只關心會保護我的人。”胖子同他解釋。
“青羽一直在保護你。”鐵生答。
“她有這個心,但她沒能力。沒能力,跟沒心也差不多。”胖子冷靜分析。
“謝扶蘇有能力。”
“但他沒心。”
“你憑什麼覺得我就有心啊!”鐵生想哭。
“我覺得是。”胖子摸著狗胖的腦袋,溫和道。
軲轆話說到這裡,就沒意思了。鐵生憤憤然扭頭離開,“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胖子呆立片刻,輕輕扭扭狗胖的耳朵,對它道:“其實我還是有很多話好說的,昨天晚上我還想了一首詩呢。”便指著西斜的太陽,吟誦道:
“啊,月亮!
它高高掛在天上。
它一定照過我很久、很久、很久了。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
什麼時候?
什麼地方?
什麼人。”
狗胖汪了一聲。
胖子低頭望著狗胖,滿臉蒼涼寂寞,“我也不是故意忘了我是誰啊……”陽光淺淡,忽有兩條人影飛來,更不打話,一人一邊挾了胖子,便待要劫持而去。
謝扶蘇坐在房中,提筆正刪補一張方子,猛聽見屋外細微的破風聲,立馬知道不對,將筆一擲,破窗而出。胖子剛剛張開嘴時,謝扶蘇已掠在院中。狗胖嗷嗚一聲跌下來時,謝扶蘇已經掠至他們身前,雙掌分襲這兩人面門,這兩人都著黑衣蒙著面,抬臂一對掌,不敵謝扶蘇內力,雙雙被震回去,毫不猶豫翻腕亮出尖刀,朝謝扶蘇疾刺。書包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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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悵挽裳(10)
青羽撲在門口叫:“先生!”謝扶蘇五指如鉤,向兩人執刀手腕釘去。他手指快到兩人手腕,兩人刀鋒也早到了他手腕,便要劃下,不料他手一轉,閃電般倏起倏落,兩柄匕首當啷落地。兩個蒙面人握著手腕疾退,滿眼是驚駭。謝扶蘇道:“朋友,我立誓不再殺人。不知什麼地方有誤會,要朋友們前來勞頓,可否告知一二?”
這兩人並未回答,又有兩條人影,自後飛來,竟直取青羽。鐵生站在院中,發出怒吼,就奔來相救。他雖然天生怪力,但沒正經習過武,怎敵真正武林高手?好在那兩個,倒似不敢讓青羽受驚,作勢晃了晃手,並沒真碰青羽,反而先對付鐵生,啪啪打了他四掌,鐵生皮厚肉粗,難得被人打這麼結實,嗷地痛叫一聲,振起雙臂對敵。謝扶蘇也早一手拖了胖子,捷似飄雲,閃至青羽身前,手一晃,抓住了後來人其中一個的手腕,另一個同伴忙救護,謝扶蘇手已經放開那人手腕,戳中他的腰眼,時機掌握之巧,竟像是這人自己挺身上來請他戳似的。
這人腰眼一麻,內力全洩,躬腰狼狽退下。先前被抓手腕的人也捧著手,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他骨頭沒斷,只是給謝扶蘇輕輕一扯,就脫臼了。他竟能忍著脫臼之痛不開口,也算條漢子。
這時節,最先發難的那兩人,被謝扶蘇敲中手太陰肺經,血氣還沒緩和過來,但見後來的兩位同伴遇難,少不得咬牙來救。鐵生適才吃痛,大怒未解。一步踏上前,將那被謝扶蘇戳中腰眼的人雙手舉過頭頂,衝著前來救援的兩人砸去。那兩人心驚膽戰,雙雙往旁一避,竟沒敢接,任那可憐的同伴呼哧一聲飛出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又有一條小小身影飛來。
依然緊披著紫紅的斗篷,趕不及接住被鐵生丟出的蒙面人,但來得及射出一條手巾。
手巾柔軟,在她手裡,卻利如鐵片,破風飛出,挨至蒙面人的身體,倏然又變軟,捲住那人的肩背。那人本來是頭衝下摔出去的,得這手巾一卷之力,得以放正身軀落地。斗篷女孩流星趕月,並不理會鐵生,手一揚,七道寒光直取謝扶蘇。
謝扶蘇袖子一圈,七道寒光厲芒頓斂,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