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回來住他還沒和這個弟媳說過一句話,每天吃完飯不是出去就是回自己的房間,儘量減少在一個房間的機會,香香也是這樣,幫著收拾完了碗筷就回自己房間。
穆文靜是什麼都不幹,吃完飯就坐在沙發上把天佑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問天佑看他兒子又長大了沒有,天佑呢也真象模象樣的摸摸,嗯,長了,小傢伙還踢我。
這天,吃完晚飯,天佑兩口又到沙發上去炫耀她的肚子去了,香香和婆婆收拾桌子,天賜搶過香香手裡的東西說道:我和媽收拾吧,你歇著吧。
香香說:才這麼幾天,乾點活怕什麼。
何母聽出了兒媳的話,激動地問香香是不是也有了?
香香低著頭嗯了一聲。
何母說:那你可別幹活了,我自己收拾就行。
這穆文靜聽到香香也懷孕了,心裡老大的不舒服,就像人家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樣。
就像是她懷孕天經地義,人家和她同一天結的婚,也懷了孕,她心裡就和丟了東西一樣。
當人的心遭遇到嫉妒這個魔鬼的吞噬,像遭遇的其他魔鬼一樣,理智就很難再駕馭的了她的情緒,更何況穆文靜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多少理智的人。
她滿腦子裡裝的盡是些炫耀什麼的辦法,今天炫耀這個,明天炫耀那個。
可是今天她所要炫耀的別人那裡也有了,這是對一個喜歡炫耀的人最大的打擊,這讓她很受不了,怎麼可以這樣?
她突然冒出一句:嫂子之前流過產沒有?
這句話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說的讓人家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不是大腦裡的理智被別的東西擠得失去了位置,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香是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人,或許聽到這麼一句話時她就把這當做無忌的童言了。
她說:沒有。
何正邦真想和天佑說:“趕緊帶著你媳婦回房間,她的病又犯了”。一看香香這麼淡定,他也就把火氣給壓住了。
可是穆文靜那裡還沒完呢,她在私人偵探那裡花的錢不能白花,要讓它發揮了作用,她覺得是時候了,嫂子談談你和你的藝術家的故事唄,已經懷孕了,還這麼早去睡覺幹嘛,不如大家一起講點過去的故事。
什麼藝術家的故事,陳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還裝什麼裝,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個人為你在你家附近談上一段時間的吉他,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呀。
這時香香才想起她說的是這一齣兒,哦,你是我們一個學校的,那人倒是挺有意思,不過也挺傻的,我看不上他,我弟弟很生氣,不過我那個弟弟的確很有一套,他也沒揍他,就是和他擺了一頓大道理,那個人就從此再沒露過面。
有這麼簡單嗎?我可聽說你弟弟差一點剝了人家的皮,他們都說,那個彈吉他的失去理智裡----------怎麼能讓人不生氣,其實當初你該報警的,當然攤上那樣的事,作為一個沒結婚的姑娘來說誰也不願意把事情弄大。可是你沒報警,那傢伙就撿了一個便宜,到現在大家也都知道那件事情了。
這時天賜聽不下去了,她說的這件事香香和他說過,大不了就是一個談著吉他在那裡婉轉的表白的人,最後小杰臭罵了他,就再也沒出現。
她竟然說那傢伙失去了理智,還應該去報警,她明明是要當著公婆的面說香香曾被強暴過。
他走近兩步說:別忘了你是一個懷孕的人,懷孕的人是應該積德的,要不然會生出一窩子老鼠。
說完不管穆文靜怎麼叫喚他是不管了,徑自回自己房間。
香香躺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何母也追過來,她就知道這孩子準是在哭。
她坐到香香旁邊,孩子別哭,哭容易動了胎氣。
香香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可是怎麼得罪她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是幹什麼?受了這樣那樣的氣我還不敢到孃家說,怕家裡人為我操心。
何母說:不能說,這是家醜,怎麼能到孃家說呢。你就把她當成一個神經病就是了,天賜也罵了她,也算是替你解了氣,如果不是看她懷了身孕我看你爸爸也要臭罵她了,還是你倆看得遠,不如讓你們搬出去住了,哪想到她竟然是一個無風也能弄出三尺浪的主兒。
天賜說:這可受不了,明天沒公司有事,這幾天有空我就把東西搬過去,你躲著都躲不過來,架不住她瞄準了和你幹。
第二天天賜和爸爸去了公司,天佑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