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蓬,每次進去四個人休息,休息一個小時就輪換。
暗夜裡,狼眼閃動著幽綠的光芒,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
“特麼的,咱們這麼多人,這麼多槍,還怕幾條狼了嗎!”一個漢子把手上的八一槓一舉,衝著一片綠芒砰的就是一槍,一聲悽慘的狼嚎聲,跟著就是悠長的狼嘯聲。
“不許開槍!”喬哥怒聲喝道,上去一腳就把這個漢子踹了個跟頭,再看那些狼群,已經悄悄地隱沒在了叢林當中,似乎真的退去了一樣。
被踹了一腳的漢子哈哈大笑了幾聲,一臉的桀驁不馴,揚著下巴得意地道:“怎麼樣,狼群還不是被老子一槍嚇跑了!”
“放屁!”喬哥黑著臉喝罵道,剛剛狼群圍得緊,現在退得更遠,但是總有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狼群的復仇心極重,而且耐力極好,它們在追捕獵物的時候可以一口氣追上一兩天,直到把獵物累得半死再一撲而上,現在,他們就得罪了這裡的狼群,而且,人家還盯上他們了。
被狼群盯上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輪流休息,自然休息不好,特別是到了凌晨時分,格外的寒冷,是一天最冷的時候,氣溫可以達到零下三十五六度,滴水成冰一點也不誇張。
一群人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一名漢子抱著槍起身,旁邊的一名精銳睜開了眼睛問道:“你幹啥去!”
“瑪的,凍死老子了,撒個尿都要凍掉二弟!”漢子哆嗦著道。
精銳勸道:“現在天氣很冷,我們也正處於最冷的時候,所以儘可能儲存熱量,大小便也是身體本身熱量的一種!”
“難道要老子尿褲子!”漢子哼了一聲,早就對五個精銳這麼輪流安排很不滿意了,趟著雪走到了一株大樹旁邊,解開了褲子嘩嘩放水,一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在黑暗中,雪地裡傳來一陣刷刷的輕響聲,漢子一驚,顧不上提褲子,伸手去抄槍,只是他現在被凍得手腳都不靈活,抄槍的速度悄悄一慢。
跟著,一個猙獰的狼頭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這隻狼一聲不吭,卻十分兇悍地上來就是一口,帶起一蓬鮮血。
漢子倒地慘叫聲,跟著,數匹野狼撲了上來,在他的身體上撕扯著,手、臉這些極少數裸露的地方頓時被撕下去大片大片的肉。
幾聲槍響,狼群帶著鮮血又退進了黑暗當中。
一片刺眼的手電筒光芒照了過來,看著這漢子的慘樣,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漢子已經廢掉了,二弟和二蛋被齊根咬掉,鮮血噴泉一樣的向外冒,臉上更慘,一顆眼珠消失不見,另一顆掛在眼眶上,臉上的肌肉幾乎被撕扯怠盡,露出白森森的牙床,雙手更是十指齊刷刷的消失,手上不多的肉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這個漢子仍然在翻滾慘叫著,喬哥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這個漢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是現在往回送只怕也來不及了。
喬哥伸手拔出了腰間的手槍,然後蹲了下去,沉聲道:“兄弟,我們幫不了你太多,只能讓你走個痛快!”
“救我,救我,我還有救的,有救的!”漢子一雙殘手揮舞著,在喬哥的雪地迷彩服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他的手指頭已經被咬掉,根本就抓不住東西。
喬哥嘆了口氣,要抓的人連影子都沒有看到,可是他們這邊,已經在狼群中折了兩個人。
手槍頂到了漢子的腦袋上,身後那些人都面露不忍之色,畢竟是一起廝混的兄弟,可是誰都沒有上來阻攔,大家都清楚,他是救不活了,還不如來個痛快。
“砰!”
沉悶的槍聲中,漢子的半個腦袋炸碎,徹底地死了,弄了一些雪塊把人埋好,又退了回去。
隱約聽得黑暗中傳來狼群的低吼聲,刨雪聲還有徹此的撕打聲,那些漢子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都是老江湖了,出生入死是家常便飯,被槍打死,被刀砍死的人見得多了,但是被狼吃掉變成狼糞這種事情,誰都無法接受。
“草,不就是一群狼嗎,老子乾死他們!”一個滿臉大鬍子的漢子霍然起身,拎著步槍就向狼群嘶吼的地方衝了過去,砰砰砰的又是一連串的槍響聲,可惜狼群太機靈了,他一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竄進了黑暗中,只在原地留下一具腸開肚爛的屍體。
“去特麼的,老子不幹了!”大鬍子用力地把槍甩到地上,不過想了想這樣不妥,把槍又撿了起來,大步走回了營地,沉聲道:“我不幹了,現在就回去,誰跟我走!”
大鬍子的話頓時讓整個營地裡的人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