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才把雞肉串上。
“哥,你這是要釣啥魚啊?”柳雙雙好奇地問道。
“嘿,管它呢,釣著啥吃啥,你們爭取釣上一條胖頭魚來,咱們熬魚頭湯喝!”孫易一邊笑著一邊將魚鉤扔到了水底下。
說說笑笑還不到兩分鐘的功夫,白雲手上的魚杆就是一顫,趕緊提出水面,一條尺多長的鯉魚就被拽了上來,跟著柳雙雙拽上來一條鰲花魚,冷玉的手上一緊,跟著身體向前一傾差點拽倒,孫易趕緊上去幫了一把,好傢伙,一條足有兩尺長的大魚被拎了上來,腦袋出奇地大,佔了身體三分之一還要多,正是孫易剛剛唸叨的胖頭魚。
斯嘉麗有些急了,還不等她開口,手上就是一沉,然後趕緊一拽,一條半尺長的魚被拽了上來,圓滾滾的甚是肥碩,就是個頭小了一些,不過也是北方冷水魚當中的極品魚種柳根,只是這麼一兩條的根本就湊不上席而已。
冬天食物匱乏,魚兒咬鉤就跟二傻子似的,不過斯嘉麗似乎跟這種長不大的柳根魚槓上了似的,一會功夫拽上來七八條柳根魚,而且條條個頭都不小呢,半尺多長的柳根魚,放到市面上絕對能達到幾百塊一斤。
只有孫易一直都沒有開張,斯嘉麗都開始嘲笑起他來了,這時孫易手上的魚杆突然一彎,突然其來的力量讓孫易都差點脫手,魚杆都入水了,反應靈敏的孫易一把探進了水裡把魚杆又撈了回來開始向上拽。
“小心,會脫鉤的!”冷玉趕緊叫道,一看就是釣到大魚了,而釣到大魚的時候是要溜魚的,等魚沒了力氣才會拽上岸,否則的話要麼斷線,要麼斷魚唇,最後只會白忙一場。
孫易幾乎獰笑了起來,“吃了我的東西想吐出來可沒那麼容易,都吞到肚子裡去了,我看你怎麼脫鉤!”
急於爭回面子的孫易根本就沒管那些什麼釣魚的技巧,十分粗暴地向回收線,不過還是悠著一點力氣,魚線被一點點地收回來,隔著剔透的冰面,已經可以看到一條黑色的大魚正在水裡奮力掙扎著,可是怎擋得住孫易的巨力,正被一點點地拉上水面。
終於,黑乎乎的魚頭露了出來,孫易一把扣住了魚腮向冰面上一扔,啪噠一聲,大魚還在不停地蹦噠著,掃得雪花亂飛,可見其活力有多強大了。
“原來是一條饞嘴的大狗魚,哈哈,大魚無小刺,狗魚更無小刺了,剛剛念著生魚片你就來了,正好,這就是緣份!”
孫易笑著撲了過去,拔著短刀來趁著魚來活著,刷刷地刀光閃動著,剖腹去鱗斬去魚頭,只剩下肥碩的魚身子,刀光閃動著,幾根大刺被挑了出去,做完了這些,一條大魚也被凍得差不多硬實了。
狗魚是北方特有的一種掠食魚類,這種魚並不僅僅吃小魚,而且連河邊的田鼠,甚至是落在水面上的水鴨子都能拽下去吃掉,像這種長到一米長的大狗魚,沒有五六年都長不這麼大,北方水冷封凍時間久,不僅植物長得慢,就連河裡的魚長得也慢,自然肉質細膩緊緻美味無比,當然,這麼大的狗魚在河水裡已經算是霸主級別了,輕鬆地就能拖走一隻水鴨子並連連毛一起吃掉。
看看差不多了,把釣上來的魚收拾一下向回走,自然是一鍋魚頭湯,一鍋醬燜雜魚,再加上孫易手上這條大狗魚,大狗魚用來做生魚片,因為他們只帶了兩個鍋出來。
山裡的雪沒有什麼汙染,不過愛乾淨的冷玉還是撫去了上面的一層,下層的雪已經不再是雪花狀了,而是變成了冰晶狀,看起來晶瑩剔透,純淨無比。
架了鍋把魚燉上慢慢咕嘟著,孫易開始收拾手上已經凍硬的大狗魚,狗魚籽是不能吃的,那玩意有毒,就算是毒不死人也能讓人脫兩層皮。
連同魚皮,皮下脂肪再加上魚肉足有兩寸厚,孫易只挑最整的留下,剩下的魚肉都扔到了雜魚鍋裡一起燉上。
方方正正的幾大塊魚肉被擺在面前,孫易手上的短刀切下,這種來自世界最頂級的軍用材質的短刀極其鋒利,順利地將冰硬的魚肉切成細片,而且細片還不斷仍然連在被清理乾淨的薄薄魚皮上。
橫著切完再豎著切,以孫易如今的控制能力,可以完美地控制刀功,比起最頂級的大廚來也不差。
切過之後的魚肉分成一塊一塊的,每一塊都方寸大小,上頭的魚肉還是凍的,被切成了極細的細絲,像是海葵一樣的微散開,嫩白的魚肉,微黑的魚皮將肉魚連帶在一起,抖上一抖,晶瑩得像是某種神秘寶石似的。
貪吃的斯嘉麗抓起一片來就向嘴裡頭塞,然後被孫易一巴拍掉,“哪裡有這麼吃的,也不怕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