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值班的護士過來想喝止我,可看見我光著膀子,小喬腿上全是血的模樣,頓時害怕,趕忙去找醫生。
醫生出來說讓我先辦理住院手續,我扯住他的脖子,吼道:“錢我一分不會差,人都快不行了。還管什麼狗屁流程,救她,她出現任何意外,我就殺了你。”
我已經急紅了眼,這種時候好言好語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威脅、恐嚇才是讓他們做事的唯一真理。
醫生很快叫來病床。將小喬放上去,推進了急救病房,我又打電話給劉精他們,說明了情況。
結束通話電話,我站在走廊裡,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急救室大門,我很害怕門上面急救指示燈熄滅之後,醫生走出來告訴我不好的訊息。
半個小時過去,我四肢好像已經僵硬,眼睛發乾發澀,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好像有隨時壓垮我的可能。
就在這時,我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劉精、張晶鑫和趙子峰三人趕了過來。
“阿飛,小喬怎麼樣了?”劉精表情同樣凝重的問道。
我沒回答他,眼睛始終看向急救病房,他們從我的目光中已經讀出答案。
“別擔心,小喬的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強,她不會有事的。”劉精沉默一下,拍著我肩膀安慰道。
“阿飛,你的手受傷了,怎麼腫得這麼厲害?”張晶鑫走過來,手指輕輕點在我的小手臂上。
我低下頭一看,小手臂已經比之前粗了兩圈,被他一碰我才意識到疼。
“一定是骨折之後又做了劇烈活動,導致傷勢加重,鑫爺,你帶阿飛去看病,這裡我和精爺盯著就可以。”趙子峰說道。
我果斷搖頭,一句話也不說,他們如何勸我,我也不走,我眼裡只有急救病房的大門。
他們見我態度這麼堅決,無奈的搖了搖頭,子峰拿錢,去把住院的費用交完。我們四個就靜靜的站在走廊裡,誰也沒有說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急救病房的大門被開啟,走出來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個身材胖胖的年輕護士。
“護士大姐。裡邊的病人怎麼樣了,傷勢嚴不嚴重?”張晶鑫趕忙衝過去,焦急的問道。
護士拍著胸口,表情一臉厭惡,說道:“病房門口別大呼小叫的,傷者的病情很複雜,受了槍傷,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感染,急性高燒,你說嚴不嚴重?”
護士的態度十分不耐煩,聽她說的情況,我的心再次沉入到冰冷的湖底。
我剛想上去求他們盡全力救人,趙子峰卻搶先走過去,拉了拉張晶鑫的胳膊,示意他後退,面帶微笑的對護士說道:“美女,你的意思是傷者是昏迷。需要輸血和消炎,那有沒有生命危險呢?”
胖護士的稱呼從張晶鑫口中的大姐,變為了趙子峰口中的美女,胖嘟嘟的臉上表情舒展開,好像三月盛開的桃花。
她捋了一下額前帶著油漬的流海,媚眼如花的說道:“帥哥,你真聰明,本來她傷勢很重,但搶救的很及時,現在正在輸血,打消炎針,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張晶鑫和劉精看著我。同時投來喜悅的目光,我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感覺身體一輕,直接倒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體力耗盡的疲憊,身上的傷勢,排山倒海般朝我湧來。
張晶鑫這回態度堅決送我去救治,我也沒法再拒絕,先是到值班的骨科大夫那裡去接骨,胳膊上打了石膏固定,隨後又找了間病房進行營養輸液。
過了一個多小時,劉精告訴我,小喬的手術已經結束,情況穩定,只是打了麻藥還在昏迷當中,讓我不用擔心。
唯一麻煩的是,她中的是槍傷,醫院要把這件事通知警方,子峰已經著手去處理了。
知道小喬安全,其他的事都無關緊要。
我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六點鐘,猛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子峰不應該在白骨精那裡嗎,難道出現什麼差錯了?”
劉精笑著說:“哎,原來你還關心這事,我以為你心裡只有小喬的安危呢,放心好了,筆記本已經提前送到了那裡,白骨精還躺在床上睡覺呢,也不知道子峰有沒有犧牲一下色相!”劉精挑著眉毛,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打了他胸口一下,重重撥出一口氣,心裡懸著的最後一根弦,也徹底鬆開了。
我們付出的這麼多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曾經不可一世的商正南,即將為他曾經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付出慘重代價。
“你放心,所有犯罪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