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我聽到他讓駱秋改走位,你猜怎麼著,雖然只是一步之差,效果好了許多,那個細節連我都沒有注意到。”
這回秦軍更是刮目相看,林餘泉想要罵誰從不顧及情面,想要誇讚誰也從不吝嗇違心,而且聽他剛才說的一些角色劇情解讀,的確是只有深讀過劇本的人才說得出來的,單就這一點,讓秦軍暗暗稱讚。
演員重新就位,莫雲丘的李世民部分沒有改動,還是凶神惡煞地衝進殿堂,大喝一聲“妖孽”,只是拍攝的角度做了點改變,更具視覺衝擊力。
莫雲丘現在狀態良好,能極快地排除外界干擾進入角色,前一刻還笑眯眯地嘚瑟我有個神奇的助理,下一刻就咆哮著阻止兒子搞基。
太子護稱心比之前更加激烈,侍衛們的動作也更強硬粗暴,在吼叫和拳腳之下,稱心悲傷的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慘白得驚心動魄。
一瞬間,李世民的棒打鴛鴦和對兒子不成器的憤怒失望,太子的心痛和無法保護愛人的無助,稱心的絕望和愛戀,交匯在一起,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了,一時間除了戲裡的人在嘶吼,沒有人說得出話。
一直到稱心被拖出東宮,太子被按在地上起不來,李世民盛怒之下踢翻了几案,宮人侍衛跪了滿滿一屋子。有人已低下了頭,不忍在看他們,彷彿那生離死別,父子離心的一幕真的發生在了眼前。
這天戲演完,莫雲丘來得特別累,可能是演戲時情緒宣洩過多,所以下來整個人都有點蔫。
回到房間坐了一會,駱秋已放好洗澡水,添好精油,備好乾淨的衣服,催促他洗澡。
泡在溫度適中的水裡,空氣中彌散著清冽的香氣,緊繃的神經得意舒緩。
以前這些事,都是莫雲丘替駱秋做的,現在兩人完全交換,本來以為駱秋會不樂意,沒想到他從未有怨言,而且做了這麼多年演員,對每天拍完戲下來需要什麼,最清楚不過,所以照顧起莫雲丘,有另一種周到和體貼。
莫雲丘迷迷糊糊地想著,水流輕輕撫慰著他的肌膚,竟漸漸有了睡意。
“還沒洗好?淹死在浴缸裡了?”駱秋大力敲門,嘴上不饒人。
莫雲丘猛地驚醒,手忙腳亂從水裡出來:“就好了!你就不能溫柔點嗎,比如你可以說:小丘,你是不是累了,出來我幫你揉揉肩膀。”
門外沒有了聲響,隔了幾秒鐘後,浴室的門被砰砰砸響:“你發燒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還是你被人劫持了?你吭個氣,我這就衝進去救你。”
莫雲丘徹底絕了讓駱秋溫柔點說話的念頭。
走出浴室,床上的被子已抖開,空調溫度正合適,莫雲丘鑽進被窩,舒服地哼唧了一聲。
駱秋在另一張床上翻著劇本:“明天的戲都比較簡單,你應該能應付,今天就不用臨時抱佛腳了,早點睡吧。”
莫雲丘把被子卷在了身上,這種回到家有人伺候著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駱秋掃了他一眼,將床頭的燈調到昏暗,漆黑的屋子裡,只有他頭頂的壁燈照亮一小片昏黃,靜謐中透著幾分溫馨,陰影裡,駱秋的側臉如同剪影,唇緊緊抿著,刀刻般凌厲。
莫雲丘呆呆地盯著駱秋看了一會,回想起白天,他與林餘泉秦軍修改劇本的情形,胸口的氣息逐漸激盪。那種深埋在骨血裡的自信,有著與生俱來的魅力,彷彿無形的力量能抓住人的眼睛,不論世事變遷,斗轉星移,視線都會緊緊追隨著他,一秒都不捨得移開,深深地使人著迷。
“秋哥。”莫雲丘裹著被子,挪到了駱秋床上。
還來不及說什麼,駱秋橫了他一眼:“你像條毛毛蟲一樣拱來拱去幹什麼,難看死了。”
莫雲丘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什麼氣氛都被他破壞了:“你才毛毛蟲,你全家都是毛毛蟲。”
駱秋冷笑:“現在我全家就是你全家。”
莫雲丘敗下陣來,秒殺。
“秋哥,你……”
“你什麼時候跳舞給我看?”駱秋忽道。
還讓不讓人說正事了!“你怎麼還記得這事呢!”莫雲丘哭笑不得。
“當然啦,我每天都想著你跳舞給我看呢。”
“能別提這事了嗎?”
“不行,我就指望著看你跳舞下飯呢。你害什麼臊啊,當演員的要皮厚,知道嗎?”
“你還是影帝呢,所以你是二皮臉了?”
“二皮臉影帝是你,我是助理。”駱秋眨著眼,別提有多無辜了。
莫雲丘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