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兒‘詭異’的眼色，走到她的跟前，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這個位置，並不顯得太過親暱，自然也不會疏遠。
“哦？”
慕容嫣兒挑眉，有關當初的事，她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一點點，但是她卻能夠肯定，面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們三歲認識，一起讀小學、初中……一直到大學。你母親永遠是世人眼中最亮眼的一朵玫瑰。”首席夫人說的太過於自然，自然的讓慕容嫣兒覺得噁心。
嫉妒就是嫉妒，哪怕首席夫人掩飾的再好，慕容嫣兒也能從她的眼底瞧出。因為她以前同樣嫉妒過蘇巧巧。
那個她一直以為的朋友，時時刻刻散發光芒，在最關鍵的時候‘奪走’裴芩寒的愛，讓她抓狂的女人。
“是嗎？”慕容嫣兒現在想起當初對蘇巧巧的嫉妒，還真是幼稚的可笑。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首席夫人不知道慕容嫣兒為什麼會笑，她並不認為她們能坐在這裡和顏悅色的談話，就說明了她們關係的親密。
反而，慕容嫣兒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你愛過我的母親嗎？”慕容嫣兒突然抬頭，直勾勾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首席夫人。
首席夫人猛地一顫，愛過嗎？
記得當年，青蔥年紀的她們一起拉過手，談過理想，也宣誓友誼長存。
可是……
當現實的碎片被一層層的剝離，當記憶中那些慘敗的畫面被無情的現實征服，那兩個躲在被窩中，說著悄悄話的小女孩，已經完全變了。
“你母親很漂亮，聲音很好聽，也非常的聰明。我……曾經愛過她，勝過愛我自己。”首席夫人說完這句的時候，自己已經完全愣在原地。
“可是，你愛大BOSS卻勝過愛她。而大BOSS愛的人是她，所以你選擇毀滅。”慕容嫣兒看著首席夫人慘白的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本以為只要毀滅她，就能得到你的愛，臨到終了才發現，原來一切未變。”
慕容嫣兒說的很慢，她一邊說著一邊瞧著首席夫人的臉色。
直到最後，她知道，自己完全猜中了。
原來，她內心竟然是愛過的！
“這麼多年，我真想問一句，你快樂嗎？”
慕容嫣兒問首席夫人的同時，也在心中問自己。如此深愛裴芩寒的她，卻甘心忍受離開裴芩寒的寂寞，獨自一人帶著小烏龜生活在遠離裴芩寒的地方。
這麼多年，她快樂嗎？
答案是否定的！
“我……以為很快樂。”首席夫人慘白著面頰，很久未曾和旁人如此聊過天，她的整個心靈似乎都已經完全放鬆。
好像整個人生都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那時，她身邊總有個上官菲兒；那時，她永遠不知道悲傷是什麼；那時，很純很美好。
“如果我說，請你放手，讓一切迴歸原點，你是否願意。”同樣，慕容嫣兒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首席夫人的回答。
可她卻不得不問這麼一句！
“你覺得，我還能放手嗎？”首席夫人深邃的目光，讓慕容嫣兒釋放的一笑，答案沒有超出預算。
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向你開戰。”這次，慕容嫣兒身上溫暖的氣質已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是一股極其凌厲的氣勢。
不管是當年上官菲兒的仇，還是現在慕容嫣兒的恨，都不能阻止慕容嫣兒報仇的腳步。
“我從未說過，讓你放過我。因為我知道，我不值得你放過。而我本人，也不會放過你。有關這一點，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被確定！”
首席夫人和上官菲兒之間的仇恨，糾纏的太重太沉。
以至於，連帶著慕容嫣兒也被卷連。
“好，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慕容嫣兒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又可悲。
“殺了你！”
首席夫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的殺氣猛地一現，隨後又快速的消散，“這是我在沒有見到你之前做的決定。”
“現在？”
慕容嫣兒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看似柔弱卻心狠手毒的女人，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在她的身上，慕容嫣兒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現在……我捨不得。”首席夫人嘴角帶著滿足的微笑，看著慕容嫣兒的眼神讓人覺得恐慌。
慕容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