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晚發現還是有那麼一群人蠻橫地繼續揪著那些流言蜚語不鬆口:“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事情發展成這樣沒有個定論,倒不如把公司交給老二。”
說話的似乎也是賀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威嚴地坐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
賀淵被突然提及,似乎有些意外,怔過之後便是搖頭:“二伯,老三比我更瞭解公司,還是他更合適。”
被他尊稱二伯那人倏地站起身,走近兩人後拍了拍賀淵的肩膀:“早些時候你身體不好才讓老三接的手,論輩分論學識你沒差哪裡。”
二伯說完看了眼賀沉:“老三,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並不難,那就答應我的條件。反正你們是兄弟,誰來管理賀家相信你都沒意見,等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再把賀家大權交還你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賀沉臉上,連帶著溫晚都有些緊張,賀家二伯這話其實有些不太講理,而且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
他這話說的又圓又滿,言下之意,賀沉要是拒絕交權,那就是有嫌疑、心虛的表現。
溫晚都替賀沉捏了把冷汗,氣氛變得越發焦灼起來。只見賀沉和那人對視片刻,聳了聳肩淡然道:“二伯費心了,我覺得,不怎麼樣。”
所有人俱是一愣,賀沉沒再多說,抬手看了眼時間:“時辰差不多了,送父親上路。”
即使眾人依舊憤憤不平,還是沒敢耽擱正事,賀霆衍上香之後已經有手下在做準備工作。溫晚在人群裡梭巡到賀沉的身影,只見他遠遠看著賀老那張黑白遺像,目光如冰。
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皺眉看過來,隨即便那麼冷冷看著,幾秒就收回了視線。
溫晚不知道要不要主動和他打招呼,就是她再遲鈍也清楚感覺到賀家分成了幾派,而她現在一直和賀霆衍在一起,乍看之下倒是和賀淵、賀霆衍成了一派。
可是賀沉那副能冷死人的神情,溫晚覺得還是別主動觸黴頭的好。
…
下葬的時候倒是很順利,一直沒人敢鬧事,天色灰濛濛的覆了一層霧靄,像是要下雨,墓園裡的風非常大,吹得人渾身都冷颼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