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如果遇上賀淵——
他飛快地將襯衫拿了過來,都顧不上當著蔣贏的面了,利落地準備換上,可解開浴袍帶子的手也抖得控制不住。
阿爵還是不怕死地攔住他:“你他媽不要命了?就算要找也還有我,我一定幫你把人找回來。”
賀沉是背對著阿爵的,可是無端地,阿爵就是能感覺到他肩膀隱約在顫抖,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你說的,找不回來,我饒不了你。”
…
可是她有心躲,他要去哪裡找?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青州統共就這麼大,溫晚卻一點訊息也沒有。
“已經確定不是賀淵乾的。那群小混混全是外省人,找到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但給他們看過照片,應該和顧銘琛有關。”阿爵看著床上氣色越發差的男人,有些不忍心地又說,“已經找人跟著他了,暫時還沒有訊息。”
賀沉垂眸不語,可是黑密的睫毛一直在劇烈顫慄著。
她為了離開他,居然回頭去找顧銘琛!
他一直都知道顧銘琛在溫晚心裡是個特殊的存在,愛不得、卻也恨不能,但一直是避之而唯恐不及的。現在,她卻回頭去求他?目的就是為了離開他。
她恨他……已經超過了顧銘琛了?
賀沉說不清這時候自己到底是氣憤還是嫉妒,他只知道胸口那個地方揪得難受,那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他伸手去拿床頭櫃的止痛藥,阿爵受不了地一把奪了過來:“你真以為這玩意兒是靈丹妙藥啊。”
說完又覺得不對,他眉心一緊:“傷口又疼了,要不要找何醫生過來看看?”
賀沉的拳頭攥的死緊,骨節處都泛著森白。疼的不是傷口,他太清楚是哪裡了,自詡這場遊戲他才是掌控者,這時候看起來,輸的是他才對。他一直在研究琢磨溫晚的弱點,對症下藥,步步算計,卻忘了對一個人付出這麼多精力也是一種感情付出的形式。
阿爵瞧他那副樣子,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拉過扶手椅往床邊一坐:“她要真是被顧銘琛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