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心也徹底涼了,別人她不瞭解,顧銘琛她還不知道嗎?顧銘琛怎麼可能對她好,怎麼可能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唯一的解釋,她還有利用價值。
…
顧銘琛眼底瞬息萬變,最後輕扯唇角,竟是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來:“你不信我是應該的,我以前太混蛋。可是小晚,別說下輩子,我這輩子也捨不得放你走,怎麼辦?”
溫晚震驚的看著他。
顧銘琛摩挲著她的手背,低頭苦笑:“紀顏死後,我不敢面對這個事實,更不敢面對她是因你而死這件事。我發現自己恨不起來,我沒法面對的不只是你,還有這樣的自己。紀顏是因為我而死的,可是我卻,漸漸愛上你。”
溫晚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周圍靜的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了,只剩下顧銘琛這句話,振聾發聵。
他說話時並不看溫晚,所以她無從辨認他此刻的神色,只能訥訥地聽著他繼續說:“我以為這輩子我們都會這樣,一起待在地獄贖罪。可是現在你要走了,我受不了——”
顧銘琛皺了皺眉,停了下來,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
溫晚一言不發地注視著他,平時冷漠倨傲的男人,此時卻像是語言障礙一樣,說說停停,一句話被斷成了無數次。
“你真的,不能再重新愛我?”顧銘琛忽然發問,溫晚一雙手都被他捏的生疼,手背上已經落下紅紅一層印子,全是他用力過猛留下的。
疼的卻好像是心,不是那層皮肉上的痛楚。
溫晚低著頭,臉上的血色卻退的乾乾淨淨。
顧銘琛咄咄逼人地捧起她的臉,眼底拉滿了血絲:“你要裝到什麼時候?你以為你告訴蕭瀟不愛就是不愛了?如果真的不愛我,這是什麼!”
顧銘琛伸手就從溫晚頸間扯出那條項鍊,其實不是多值錢的東西,甚至有些微微的掉色,正是初冬,那鏈子上還帶著她的體溫。
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被窺見,溫晚一把揮開他的手,往後推開一大步,廂體隨著她激烈的動作狠狠晃了晃,顧銘琛卻穩穩地望著她。
溫晚狠狠吸了口氣,臉色蒼白,許久才笑出聲:“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愛你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