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怕嚇到她故意讓她回房嗎?
蕭瀟腦子還有些不清醒,也害怕,可是卻不知道為何邁不開腿撇下這人不管。賀淵沒聽到動靜,疑惑地轉過頭,蕭瀟想了想拿過一旁的醫藥箱:“我不懂要怎麼做,你教我。”
賀淵安靜地注視著她,片刻後輕笑:“謝謝。”
傷口其實並不深,如果嚴重恐怕賀淵也不會選擇跑她這裡來,等處理完了,蕭瀟才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賀淵知道是該攤牌的時候了,果不其然,蕭瀟開口就是:“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賀淵想了想,說:“你做媒體這麼久,賀家的情況想必也瞭解了,這次我算是被人擺了一道。今晚又剛好運氣不好落了單,被對方鑽了空子才得手。”
再多的他便不想多說了,眼下蕭瀟顯然還接受不了他的全部,他還不想就這麼把人嚇跑了。
蕭瀟當然也知道賀家的真實背景,做生意的很少有身家完全清白的,可賀淵含糊不清的一句話還是讓她理不出頭緒,但是也識趣地沒有追根刨底。
賀淵的視線落在桌上放著的西紅柿雞蛋麵,已經完全涼了,面也被泡的面目全非。蕭瀟留意到他的目光,即使很不情願,還是不想虐待病人:“你吃飯了嗎?”
“沒有,方便給我做一份嗎?”賀淵非常禮貌地詢問,可這種情況下,蕭瀟怎麼可能再拒絕。
等她起身去了廚房,賀淵的神色才漸漸冷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今晚本來是想借機和蕭瀟有點進展,沒想到會被那群越南佬逮了機會暗算他。說起那群越南佬他便一肚子氣,都是那個忠叔蠢到連累他。
他布了那麼久的局,找了群越南佬想引賀沉上鉤。誰知道忠叔那老頑固腦子不對勁敢去招惹賀沉,前陣子找人殺賀沉的事兒他都聽說了,雖然後來溫晚替賀沉擋了一槍,可這口氣賀沉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當時恰逢鍾臨澤回國,那時候賀淵自己也是心緒不寧有些大意了,反而讓賀沉鑽了空子,將越南佬這單生意私下拋給了忠叔。
這些事都是他背後策劃指示,忠叔也不知道與他有關,兩邊都被賀沉輕輕鬆鬆地瞞天過海了。
忠叔空有一把年紀,腦子裡卻半點智謀都沒有,只想著那麼大塊肥肉落到手裡。賀淵自己也是交易的時候才發現來的是忠叔,而且當時忽然遭到警方介入……
總之事情的結果就是:越南佬認為被賀淵坑了,賀淵賠了錢不說,反而還賺了個背信棄義的名聲。而忠叔自然是被警方給盯緊了,當場抓個現行,蹲監獄是肯定的了。
賀沉這招棋下的真妙,不費半點力氣就把兩人一起收拾了。
賀淵壓了壓小腹處還在絞痛的傷口,這種失誤於他來說還真是第一次,就連今天晚上會被那群越南佬算計也是自己疏忽了。究其根本,原因到底是什麼他很清楚。
果然,自古紅顏多禍水。
這麼想的時候他居然也只是暗自嘲笑自己罷了,想著因禍得福能和她捱得更近一些,忽然覺得這次受傷吃虧也都值回票價了。
他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容易滿足了?
“吃芹菜嗎?”廚房裡傳來那女人漫不經心的詢問。
賀淵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閉上眼低啞地回了句:“隨便,我和你一樣就好。”
蕭瀟似乎也只是隨口問他一句,廚房裡很快響起抽油煙機的嗡嗡聲,他閉上眼,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
…
簡單地三菜一湯,這已經不是蕭瀟第一次和賀淵單獨用餐了,所以態度很隨便,一邊端菜上桌一邊喊沙發上的男人:“可以開動了。”
半天沒有回應,她回頭一看才發現賀淵居然就那麼側倚著沙發睡著了。
走近細看,男人眉目舒展,清俊的面容更加像極了孩童,其實他本就長的好看,如果不是心思太深城府太重,也真算是不錯的情人。蕭瀟輕輕伸出手幫他摘掉眼鏡,誰知道手才探上去,已被他準確地捉住。
他緩慢地睜開眼,烏黑的眸子裡倒映著她小小的面容,兩人對視著,氣氛漸趨曖昧。
她清咳了一聲,率先抽回手:“吃飯了。”
賀淵也靜靜地垂下眼,撐著沙發扶手起身,身子輕輕晃了一下,眉心馬上蹙了起來,扯到傷口了。
蕭瀟察言觀色,嘆了口氣,還是主動扶了他一把。
擺好碗筷、盛了飯,兩人便相對無言地低頭吃東西。蕭瀟早就餓壞了,所以吃的很快,可是再看對面那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