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殺手門並不是為民做主,而是收錢辦事,完全不問青紅皂白,刺殺陳閒就是這般,他完全沒有犯下任何罪行,初來乍到無雙城,可能只是得罪了某個權貴,出了不該出的風頭,所以有人要殺他,這等刺殺的活怎麼能接呢?”吳亦嬋露出了少見的倔強,一臉不屈之色的辯解道。
“好啊,翅膀硬了,現在都敢教訓起師傅來了,我怎麼做還要你教嗎?亦嬋,這麼大一個殺手門,此刻已然有凋零之勢,師傅手下已經沒有多少可用之人,你不為師傅分憂解難,還要反我,是不是想我這為之奮鬥一生的殺手門就此煙消雲散?”蒙面女怒氣沖天,雙拳緊握,似乎隨時可能出手,掌摑吳亦嬋這一愛徒。
“師傅,聽徒兒我一言,你這是濫殺無辜,就為了一些俗世的錢財,為虎作倀,現在殺手門已經是臭名昭著,與行俠仗義的初衷背離甚遠,沒有人喜歡我們,沒有人。”吳亦嬋說道這裡,已然是梨花帶淚,哭泣起來。
見吳亦嬋已然悽楚落淚,蒙面女的怒氣終於消退不少,但身上還是散發著若有若無額肅殺之氣,顯然沒打算放過吳亦嬋,一定要逼其做個取捨,來個了斷。
“亦嬋,現在師傅正處危險之中,而我殺手門也在水蛇火熱之中,你若答應為門主,師傅可既往不咎,殺手門也可以按照你的理想發展壯大,絕對不再一味的靠賺錢為主,將當年的宗旨,替天行道,貫徹下去,你看如何?”蒙面女再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顯然不將這殺手門門主之位傳給吳亦嬋,就誓不罷休。
“師傅,我真的對殺手這個職業沒有絲毫興趣,若有可能,師傅你還我自由之身,我想踏遍武朝名山大川,足跡遍佈天下,一方天空一方人情,好好了解這個世界,因為我感覺在茫茫天地中,個人太渺小了,想好好感悟一下,也清靜一下,我們作為一個人,作為世界上的一個生命,存在的意義,僅此而已。”吳亦嬋一臉誠摯的懇求道。
面對徒弟這麼一個不情之請,蒙面女有些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感覺自己是在與天爭,與天鬥,幾十年後,哪怕離開了宗派之後,開創了殺手門,縱然談不上風生水起,但麾下也有了一幫高手,大權在握,只是最近風聲緊,麾下的高手們都使喚不動了,門主的權勢已然被無形中架空,究竟是天地太遼闊,還是人心太難揣測,這位曾經胸懷大志的妖姬門的弟子有些迷惑了,為何自己的徒弟會這般不受世俗的權勢金錢誘惑,如此淡然的拒絕自己,要置身事外,十幾年的養育傳功之情誼,彷彿根本不存在,就這麼一走了之?這……這是為了什麼?蒙面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不覺得自己錯了,天地可能犯錯,自己身為殺手門門主,怎麼會帶領殺手門走上了一條錯路?絕不可能!
“不行,絕對不行,如今殺手門風雨飄搖,正是你我師徒同舟共濟,度過難關之際,你怎麼能一走了之,亦嬋,你太讓師傅失望了,你這幻術雖然不是我親傳,是靠你的悟性自己修煉的,但為了這本幻術訣,師傅我可是耗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幫你弄到手的,沒有師傅,你就是一個平凡的少女,沒有師傅施的手段,你如何成為少見的幻術師,你可以自己培養興趣,舞文弄墨,琴棋書畫,你成為紅袖會中鼎鼎有名的才女,師傅也很欣慰,但你怎麼能捨本逐末,放棄我殺手門的大業,現在師傅才明白,玩物喪志,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亦嬋,你太讓師傅失望了。”蒙面女似乎出離的憤怒,一揚手,面前的桌案上的一隻花瓶直接爆碎,漫天都是瓷片渣,且懸浮在空中,隨時可能將吳亦嬋的臉頰割破。
吳亦嬋眼神清澈如水,絲毫不讓的與蒙面女對視著,似乎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出奇的鎮定,鎮定到一種讓蒙面女都覺得有些可怖的程度。
嘩啦啦,瓷片墜地,脆響不斷,與之同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空中響起:“師徒倆都別吵了,一起歸順我武朝,好好侍奉我們,才有前途,搞什麼殺手門這種亂世的組織,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蒙面女面色一變,雙拳緊握,冷冷的道:“沒想到,你們來得這麼快!”
“師傅,這是什麼人?武朝的戰將嗎?”吳亦嬋也有些愕然,雖然知道殺手門得罪了很多宗派,但怎麼會得罪武朝這個龐然大物。
“武朝玄皇陛下左臂右膀,左玄門,右修宗,你這藏頭露尾的德性,一看就是修宗的賤人。”蒙面女一聲冷笑,手一揚,一道湛藍之光散射而出,將整個竹樓籠罩,一股股氤氳之氣升騰而起,彷彿整個大地的力量都被淬取出來,融入這氤氳之氣中,將整個竹樓護得固若金湯,滴水不漏。
“果然是來自妖姬門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