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君王,你還蜷伏在地上,拖延時間,回味著美味大餐的滋味?”
小莽正欲答話,頭頂著天地玄黃琉璃塔的陳閒走了過來,笑眯眯的道:“還有兩頭蟲豸要收拾,它們的味道可能沒有這頭巨獸之皇好,不過小莽你也可以勉強吃上兩頓,別嫌棄。”
“不敢嫌棄,主人,前方那兩頭蟲豸分別是蟲皇與豸後,神通變化多端,但在主人面前必然是不堪一擊,枉死的命。”莽獸見陳閒到來,趕忙起身,抖擻精神,準備出發。
陳閒微笑著點了點頭,顯然心情大好,這萬劍訣,實在太好玩了。
上了莽獸的脊背,陳閒頭頂上空是玄黃塔,黃光萬道,身周則是一股股小型的劍刃風暴,萬劍奔騰,白光閃耀,那一顆顆劍齒已然化成了凜冽無匹的長劍,同樣守護著陳閒。
陳閒不無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玄黃塔護體,萬劍訣可攻可守,座騎莽獸也是戰力彪炳,護衛骷髏兵小白更是殺力滔天,縱橫這天蠶幻武境自然是不在話下。
只是陳閒身周有著這萬劍訣散射出的凌厲劍氣,讓小白不敢上莽獸背脊,只能勉強騎在莽獸的尾巴上,隨著那巨尾的上下左右搖晃而顛簸著,勉強維持著平衡。
小莽載著陳閒與小白繼續朝浴血地莽莽叢林深處挺進,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狂奔了近一個時辰,這才放緩腳步,似乎覺察到了前方倏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息,橫亙在前方,巍峨不動,屹立如山,不敢在冒險突進。
“到了誰的地盤?”陳閒懶洋洋的問道。
“主人,這是蟲皇的地域,與蟲皇地域相鄰的是豸後的地盤,他們有時爭鬥,有時親密無間,似敵人,又似情侶,關係很奇怪。”莽獸趕忙答道。
“情侶之間,本就是相互傷害的敵人,沒什麼可奇怪。愛越深,傷越痛。”陳閒嘆道。
“主人,這蟲皇有些神通,不如我們一起上吧,將其圍殺。”小莽接著又道。
“不用,讓我獨自獵殺,透過這一番殺戮,我要以戰養戰,將我的血脈突破至四重天之境,到時,又是一番玄功修煉上的新天地。”陳閒果斷的搖了搖頭,然後從小莽身上躍了下來,獨自一人朝密林深處走去。
緩緩不行,猶如閒庭信步,陳閒甚至還哼著小曲,唯恐那蟲皇不知道一般,晃悠著,速度猶如龜爬,彷彿在調那隱藏在暗處的蟲皇的口味。
藏匿在密林深處的蟲皇也有些惱火,忍不住罵咧道:“你這丫要送死不能走快點,這般慢悠悠的,玩誰呢?”
陳閒彷彿在遊山玩水,這裡瞅瞅,哪裡瞄瞄,七拐八饒,竟然走著走著,與蟲皇藏匿的地方有些背道而馳了,只是走的速度太慢,彷彿是一隻到了蟲皇嘴邊的美味小甜點,就要跑了,終於讓按捺不住的蟲皇衝了出來,攔住了陳閒的去路。
蟲皇的鳴聲如同蟬叫,也不是口中發出,是身上無數個氣孔噴發而出,加上那薄如蟬翼的翅膀震動一起形成的一種和音。
這蟲皇之音的穿透力十分可怖,便是陳閒聽到這噪音般的蟲鳴都一陣頭暈腦脹,全身的血液都有逆流的趨勢,心中一凜,感覺有些不妙。
這天地玄黃琉璃塔能保護肉身,但卻似乎無法遮蔽這等音波攻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美中不足,若大千世界遇到這等恐怖的蟲皇,若真實血脈玄功到了七八重天,只怕對方都不用動手,就那麼叫上一叫,自己就一命嗚呼,死得不能在死。
“哇,好大的蟲子啊,你就是浴血地的蟲皇嗎?怎麼看上去有些像一隻蟬,好多眼睛啊,大眼小眼複眼,身上那麼多洞,真是一古怪的蟲子,竟然也能成皇?不過可惜,只是一群蟲子的帝皇,沒什麼好神氣的,我一腳就能踩死一群螞蟻,雖然你這隻蟲子大了一點,但也嚇唬不倒我。”陳閒絲毫不懼這蟲皇,反而輕鬆調侃了一番。
蟲皇的模樣還真是如同一隻知了,通體黝黑,身上遍佈氣孔,十分詭異,顯然不是那等力量型的蟲豸,靠著那奇特的鳴聲,就能讓敵手癱瘓,被其獵食。
“卑微的傢伙,找死!”蟲皇全身上下的黑色甲殼發出一陣陣的幽芒,碩大額頭上的足足十六隻眼,也散發詭異的黑芒,讓人心悸。
陳閒感覺有些不妙,因為這頭蟲皇顯然是走的異能神通的玄功路線,只怕攻勢讓人防不勝防,一個不慎,就可能被其重創,甚至斃命,當下也不敢貿然離開玄黃塔,死死盯著這頭蟲皇,看它有何神通。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蟲皇全身上下的成百上千的氣孔釋放出一道道幽綠的光芒,在其額頭上匯聚,彈指間那十六隻眼藉著這千百道幽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