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還可勉力抵擋,若雙潮同時來襲,即便守住這無雙城,城內的將士,四大侯府的玄功高手,宗派之地的修士長老們,只怕都要傷亡慘重,待下一波寒潮或赤潮來襲,必然無可抵擋,而我們武朝的玄皇陛下,也許正是等這麼一個機會,將我們的勢力連根拔起,換上他的心腹,坐鎮無雙城。”紫衣侯冷笑道。
“坐鎮這無雙城,莫非有什麼天大的好處?”陳閒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那是當然,寒潮與赤潮過後,戰利品都是真正的天材地寶,可提升修為,可鍛造神兵,你說玄皇陛下他如何不眼紅,如何不想將這一巨大的城池囊為己有。”紫衣侯解釋道。
“戰利品都是真正的天材地寶,可提升修為,可鍛造神兵?義父,請恕閒兒魯鈍,無法理解,這寒潮與赤潮究竟是什麼,怎麼會退潮之後會留下眾多的天材地寶?”陳閒納悶的問道。
紫衣侯哈哈大笑,然後道:“這就要從洪荒之地與幽冥之地兩大凶險無匹的絕地說起了。只是無論這洪荒之地,還是這幽冥之地,都沒有人進去過,即便有人闖入了這兩大絕地,也不見回來,顯然是十死無生了。”
“原來還有這等險惡之地,我還以為武朝一統天下,百姓們安居樂業,再無隱憂了。”陳閒嘆道。
“什麼一統天下,不過是武朝的玄士們自我吹噓出來的。武朝疆土雖然遼闊,但海外有仙島,極東之地有仙山,便是藏匿在暗中的邪教與魔門,也一直存在,天下太平,還早得很。”紫衣侯不齒的哼道。
“哦,知道了,義父,你繼續說那洪荒之地與幽冥之地是如何的兇險吧。”陳閒繼續虛心請教道。
“洪荒之地,顧名思義,其內只怕是那些洪荒時存在的巨獸及蟲豸,隨便一頭冒出來,只怕都是九重天巔峰血脈的恐怖存在,它們一個巴掌拍下來,只怕我這等角色,要躺下那麼三五個,沒有還手之力。”紫衣侯深深的嘆了口氣,彷彿感慨人力有時而窮,比起那些洪荒時便存在的巨獸及蟲豸,自己脆弱的可憐。
“不會吧,不是隻有什麼上古、遠古、太古時代的巨獸及蟲豸存在嗎?洪荒那個年代太過久遠了,那些恐怖的大傢伙還沒有滅絕嗎?”陳閒聽到這個訊息,也不禁吃了一驚。
“那般強悍的存在,怎麼可能那般容易滅絕?我看就算是天崩地裂,那些傢伙也不會死掉,生命力已經強悍到了一個令人髮指,不對,是人神共憤的境地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紫衣侯這等喜怒不形於色的梟雄的面部肌肉一陣不由自主的抽搐。
“義父,你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啊,說來聽聽。”陳閒嘿嘿笑道。
“你都說了不堪回首了,還讓我說出來聽聽,有這麼折騰義父的嗎?”紫衣侯假裝有些惱火,瞪了陳閒一眼。
“溫故而知新,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它們厲害到何等程度,萬一我遇上,也好提高警惕,有義父的慘痛教訓為前車之鑑,我必可高枕無憂。”陳閒笑嘻嘻的道。
紫衣侯一臉唏噓之色,終於還是答道:“好吧,我就說說當年的糗事。那是一頭不過五重天血脈境界的荒豹,雖然實力強橫,血脈玄功殺力無雙,但畢竟我們無雙城內也是高手眾多,將其圍殺。我是親眼看到它一命嗚呼的,頭顱被一記天雷道法轟了個稀巴爛,胸口也被我投擲出的戰矛狠狠的扎穿,甚至將它釘在了城牆上。豈料打掃戰場時,我不經意經過這頭荒豹時,這傢伙竟然瞬間活轉,一爪將我開膛破肚,險些要了我的命。若不是我福緣深厚,命大,就要被這傢伙給暗算了,陰溝裡翻船。“說完這番話,紫衣侯將上衣解開,露出了小腹出那一道足足有一尺長的傷痕,觸目驚心。
“這等兇猛,死而不僵,還可龜息裝死,等待最後一擊?”陳閒愕然道。
“沒錯,這還只是一頭來自洪荒之地的最普通的低階猛獸,赤潮就是這成千上萬的如荒豹般的猛獸來襲,要將無雙城湮沒。”紫衣侯回想起昔日的那一幕,面上有些後怕之色。
“義父說的是,這等猛獸況且如此兇悍,那真正的洪荒巨獸蟲豸會強大到何等地步,還真是難以想象。”陳閒點頭附和道。
“據說數百年前一次赤潮,來了一頭血脈境界是八重天的洪荒巨獸,那一戰殺了個天昏地暗,宗派之地中有一個宗派竟然被滅門了,因為這頭巨獸,而我武朝玄士也傷亡慘重,其中不乏護國大將。”紫衣侯又是一陣感慨,只是不知道這番話究竟是以訛傳訛,還是一個傳說。
陳閒一陣默然。
“所以,這赤潮,我們將其稱為洪荒劫。”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