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看過表。”
“就在社長順著海崖走的時候,可以看見整個海灘對吧,包括那個屍體所在的礁石。”
“是的,我應該可以。”
“有任何人在礁石上嗎?”
“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不記得當時有沒有注意到那塊礁石。我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午飯,只是想找條合適的小路,好爬下海崖。我並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東西。”
“社長,我明白了,真是遺憾。”
“是啊,的確。但我可以確保一件事。我可以肯定海灘上沒有在走動的人,因為在決定要向下爬的時候,我環視了一圈。我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沙灘是絕對空無一人的——是個野餐的絕佳地點。我討厭在人群裡野餐。”
“難道荒蕪沙灘上出現一個人影也能叫人群嗎?”
“對於野餐來說,那就是人群。你知道人這種生物會幹些什麼。一旦他們看見有人在安靜地享受食物,就會從四面八方冒出來,還偏偏要坐在你旁邊。不一會兒,那地方就會變成繁忙時段的飯店了。”
“人們是會這樣的。”
“我可以肯定,那時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沒有人在走動,無論哪裡都沒有。但我沒有辦法肯定,當時屍體是否已經在礁石上了。那天的旅行一直很美好,我從沙灘方向第一次看到屍體的時候,還以為那是海帶。我怎麼會把海帶記得那樣清楚呢。”
“好了。一點鐘的時候沙灘是空無一人的,除了那具像海帶一樣的屍體有可能在那兒之外。然後社長從海崖旁邊走下來。從你吃午餐的地方,能夠看見那塊礁石嗎?”
“看不見。那個海灣很小——幾乎都難以稱得上是個海灣。海崖伸出來一截,我就坐在那些岩石的下面,好有個地方可以依靠。我在那兒吃了午飯——大約花了半個小時。”
第二十章 死者的身份
“你什麼聲音都沒聽見?沒有腳步聲或者別的什麼聲音?沒有車的聲音?”
“完全沒有。”
“然後呢?”
“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沒有更自然的事了。睡了多久?”
“大概半個小時,我醒來之後又看了一次表。”
“你怎麼醒的?”
“一隻海鷗在三明治碎屑邊咕咕地叫。”
“那就是兩點鐘了。”
“是的。”
“等一等。我今天早上到的時候,時間還太早,不適合把你叫醒。所以我去了海灘那邊,跟一個漁夫談了談天氣。他碰巧跟我提到,昨天下午一點十五分的時候,磨刀礁林附近的潮水退到最低。所以當你趕到那兒的時候,潮水正好退了。當你醒來的時候,潮水又回來了,已經漲了大約四十五分鐘。你那塊礁石的底部——對了,當地人管它叫魔鬼的平鐵——只會在潮汐和潮汐之間露出大概半個小時,而且這僅僅發生在春末的日子裡。我這樣解釋,社長明白嗎?”
“我完全明白,但我不理解這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如果有人順著海邊走到礁石那裡去的話,他可以不留下一個腳印。”
“但他的確留下了腳印啊。哦,我明白了。你說的是那個可能存在的兇手。”
“我自然更喜歡謀殺案了,難道社長不是嗎?”
“當然是。如果透過這個途徑的話,兇手有可能從兩個方向來。但如果他是從我來的方向來的話,那一定是在我之後到的,因為我一路上可以看到整個海灘,根本就沒有人在走動。如果從另外那邊來的話,什麼時候都有可能。”
“不,他不可能。”夏想說,“你說過,一點鐘的時候他不在那兒。”
“他有可能站在平鐵靠海的那邊。”
“是有可能。現在來說說屍體吧,我們能很精確地推算出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推算?”
“你說過他的鞋子上沒有水痕。那麼,他走上礁石的時候,鞋子一定是乾的。我們只需要搞清楚,礁石背海那側的沙子什麼時間在海水上面就行了。”
“是呀,我真是太笨了。好,我們很容易就能算到這個。我說到哪裡了?”
“你被海鷗的叫聲給吵醒了。”
“是的,然後,我在海崖附近繞了一圈,走到礁石那邊去,他就在那裡。”
“那個時候,你也完全沒有看見任何人?”
“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一個在船上的人。”
“是啊,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