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睡著,我問過醫生了,說沒事,醒來就好了。媽,你就放心吧。”
簡白在床前打量他,頭上纏著紗布,也看不到傷到什麼程度,不過其他地方倒是完好,不禁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一直守在這裡?去休息一下吧。”
安子析搖頭:“媽,我沒事,我想等江影醒來。”
簡白點點頭:“也好,其他的事不用擔心,江影一定會看到你的用心,也就不會怪你了。”
但安子析仍有一絲擔心,事不到最後一刻她都靜不下來,所以坐立難安。
季江然半晌午的時候來醫院,去顧淺凝的病房,現床上沒有人。
把看護叫過來,指著問:“人呢?”
看護說:“不知道啊,一晚上沒回來,從昨天去法院開庭到現在都沒見到人。”
季江然眯起眸子,脾氣一下大氣來:“一晚上沒回來你不吭聲?我請你們這些白痴是幹什麼的?養大爺呢是吧?”
看護縮了一下脖子,訥訥:“我以為淺凝小姐或許回家了,或許跟你在一起,就沒方便問。”
季江然咬著牙齦冷笑,會跟他在一起?她就差將他切碎了餵狗。點著看護的腦門子:“不長腦子是吧?把人給我搞丟了,你給我等著。”
他從病房裡走出來,冷著臉去找醫生。只說顧淺凝莫名其妙就不見了,不過沒有辦出院手續,猜她一定還會回來,讓季江然放心。
季江然出手打了醫生,跟他爆粗口:“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還是當她是hokiy?有什麼事是那個瘋女人做不出來的?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看我不把你們醫院平了,都給我滾回家裡喝西北風。”
季江然這個笑面虎脾氣了,醫生被打了兩下,聲也不敢吭。季江然這些天就陰鬱的不得了,他最在乎那張皮面,可是被顧淺凝抓得不戴墨鏡門都出不了門,一道道的口子觸目驚心,他就猜她是故意的,裝瘋賣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如今一勝訴就消失不見了,以前是潛逃,現在都有了私奔的魄力,這神精一病變,果然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他第一個想到薄雲易,這些天顧淺凝忙著裝瘋賣傻公報私仇,正事基本都是薄雲易幫她打理的。打電話問酒店,得知薄雲易和上官小小真的已經離開了,今天早上六點多退的房。咬牙切齒恨起來,真的是走了。
可是不能這麼公然的打電話問薄雲易,他們是有交的,直接撕破開不明智,還要從長計議。
從樓上下來,碰到安子析。
摘掉眼鏡“咦”了聲,嘻皮笑臉,可是心不好,越顯得陰陽怪氣。
“嫂子嘿,你怎麼在這裡?來看醫生?”
安子析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季江然了,懶得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季江然一伸手拉住她:“別走啊,問你話呢。來看病?精神病變還是心理病變?”掃了眼她的肚子,哧哧笑起來:“不會懷孕了吧?我要當二叔了?”
安子析甩開他的手,實在有些受夠他。
“你別碰我,我來看病人,你管得著麼?”
“季江影?”
安子析抬眸。
季江然微微一笑:“一想就是他,你這人天生蛇蠍心腸,除了季江影,還沒見你真正的關心過什麼人。”又問:“他怎麼了?”
安子析被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氣得半死,沒好氣:“受傷了,怎麼了。”
季江然掏出一根菸叼到嘴裡,從口袋裡摸火柴。
有護士走過恰好看到,提醒他:“醫院不能抽菸。”
季江然漂亮的眉毛一折,迷離著一雙桃花眸子叫苦:“美女,不抽菸我會死掉的。你們這裡不是行醫救人?”
小護士臉一紅,竟然不肯再說他,走開了。
季江然楚楚可憐的表一收,邪魅的扯動嘴角笑出聲。那樣的壞坯子,宛然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低頭將煙點著,吐了一口菸圈別有用心的說話。
“老大倒下了,而顧淺凝溜走了,他還不知道吧?”
安子析怔了下:“你說顧淺凝離開了?”
“不是正合你心思……”季江然漫條斯理地眯起眸子:“死女人,把我的臉毀掉了,真要討不到老婆了,她倒一走了之。”
安子析哼了聲:“那你就抓回來啊。不過若真抓回來了,不見得是誰的。”
“依大嫂的意思,是任她遠走天涯,省著回來了,給你添堵,讓你沒法高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