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覺得他無情無義,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沒有半分情義可言的。
季江影掐滅手裡的煙站起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本來優雅,卻一日比一日狼狽。
他抿了下嘴角說:“安子析,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半分反醒,真是無藥可救。如果不是顧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那次山體滑坡,逃出來的就不會是你。是你玩弄心思處心積慮嫁進季家來的,不是我將你拉進來。我給過你機會的,如果之前在醫院,你乖乖去服法,而不是轉念利用我媽,如今你和季家就已經一刀兩斷。那是我給你的逃生機會,可是你自己堵死了。”
怨得著誰呢。一直以為她是聰明的女人,原來這樣不知好歹。
安子析躺到床上,難過的嗚咽起來。知道逃不過了,她的人生將徹底變得慘淡。之前百口莫辯,就想了然通透,沒想到問清楚了更難過,才是真正的難過。
季江影不再多看她一眼,只說:“這回我媽不會再拿命來威脅我了,養完胎就等著去坐牢吧。”那些證罪原封不動的在那裡等著她,或早或晚都妥不過。他已經走到門口,將那扇門拉開,挺拔的背影像是一座冰封不解的山,他說:“孩子你可以送到段家去養,自己的孫子他們該沒有道理不認。”
門板關合,“咚”一聲響徹心口,如同砸在她的心上,是心裡的某扇門關死了。
安子析躺在床上怔怔的,眼睛睜得很大,目無焦距,跟死物一般。
有一種驚懼,彷彿足以使她一瞬崩潰。
季江影沒想到在路上會接到安子析的電話。
問他:“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簽字的時候還說保孩子?”讓她一度以為他信以為真,是真的在乎她給他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