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早產了,吃了不少的苦頭。聽說在手術室裡折騰半天的時間,能撿回命不錯了。”
顧淺淺有些掃興:“沒要了她的命真是便宜她了。”
顧淺凝才要說她沒腦子:“殺人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麼?”季江然連分寸都拿捏得清,一定不會要了她的命。真替他提一口氣的人才真是傻,說明還沒品出季江然是個怎麼樣穩妥的人。
毛頭小子會一手造創東帝的奇蹟?會輕言收購幾個大企業,而且還是在一年之內?他算計的精準程度,只怕超出常人想象。
於是一定要逃,糾葛得深了,挫骨揚灰的話只怕就會成真。她頭皮又開始麻起來,覺得自己或許鬥不過他。
顧淺凝吞下一口咖啡,開始收拾重要的東西,錢,證件……必不可少的東西裝起來。其他東西通通不要了,都擺在那裡,原封不動。季江然晚上說不準會過來,他火眼金睛,一眼看出破綻就麻煩了。
安子析死裡逃生,第二天早上才被推到普通病房裡。打起一些精神,至少可以正常說話了。
在安家看來,這回有臉了。受的這些苦通通算到季家的頭上,讓他們從此愧疚不安,想盡辦法的彌補。更重要的是安子析這回生了個男孩兒,雖然早產卻活下來了。就連醫生也說,只是不足月,前期要精心餵養,對孩子後期的成長和智力卻沒有一點兒影響,還是會和足月的孩子一樣,比那更好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安下心,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起來。
安子析才在病床上躺好。
安夫人接著轉過身來跟簡白說道這事:“親愛,子析這一回受的這些苦,還險些一失兩命,全都是為了你們季家。你們季家以後打算怎麼對待她?”她臉色變了一下,忽然冷言冷語:“而且子析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原因似乎不像是你說的那樣吧?”
她已經聽安子析說了,安子析這個性格險些被季江然踩死,不會這樣便宜他。她也不是個沒有性格,天生會忍氣吞聲的人。從小到大都比一般的女人凌厲,否則也不會一而再的算計別人。由其還是在這種恨透了季江然的情況下,更沒有便宜他的道理。
安夫人話落,她馬上說:“媽,我差一點兒死了,不是季江然打的麼,他是怎麼下的狠手你也看到,恨不得當場就要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哪裡招惹到他了,他就時不時的那樣發瘋。而你為什麼不跟我的家人說實話?是想袒護江然麼?他的命是命,我和孩子的命就不是了,是不是?”
簡白實在有口難言,她倒不是刻意包庇季江然,只是當時那個混亂的局面,只怕真相一出口,更加亂成一鍋粥了。
“親家,子析,你們先別生氣,聽我慢慢說……”
安桐一直是白臉的角色扮演,也一會兒也忍不住責難:“親家,你還想怎麼說?我們安家一直敬著你們季家,也敬著江影。江影他什麼時候安份過,一直在外面胡作非為,子析什麼時候不懂事,像別的女人那樣跟他又吵又鬧?什麼時候給你這個當婆婆的添過一絲堵?不是一心包容他,等著跟他好好過日子。江影他領過情麼?你們季家領過情麼?子析的腿為了你站不起來的吧?江影是不是因為這個嫌棄她,所以才在外面做那些事?但就算這樣,他季江然有什麼理由打他的大嫂,還差點兒要了她的命,你們季家就是這麼回饋子析的麼……”
一時間吵鬧不休,安家將話咬得很硬,吐字凌厲,無論如何不會輕易作罷的模樣。似決心要藉著這次的事件佔個上風,一下就將季家吃準了。拿一副受害者的嘴臉一心想要討個公道,根本不給簡白說話的機會。
由其安子析躺在床上那麼一哭,安夫人也就跟著哭,刻意唱曲念怏怏,不過就是想說給簡白聽。
“子析啊,我的女兒,命怎麼這麼苦……當時你一心非要嫁給江影,媽就說你們不合適,江影那種性格的人怎麼會懂得心疼你……你這個死孩子,偏不聽,非要飛蛾撲火的來愛他,現在倒好,你是一心一意的去愛他了,可是最後換來了什麼?季家要把你當仇人一樣看待,時至今日對你下狠手……”
安子析哽咽得厲害:“媽,你別說了……”
簡白看在一邊一定不好受,即便被安家這樣苛責,還是感覺無話可說。
只得儘量安撫安子析:“子析啊,你聽媽的話,剛生完孩子不能哭,否則落下了病,只會對自己不好。媽知道你委屈,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袒護江然,讓他來給你解釋個清楚,到時候你們想怎麼辦,媽也不管他了。”
安子析一定要整治季江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