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過無數次,按理說一次和兩次沒有分別,況且在床上季江然大都是溫柔的,技術沒得說,難受總不至於。
他很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她了,睡在一張床上,難免蠢蠢欲動,否則他就不是男人。
“我輕一點兒。”
顧淺凝拿胳膊肘兒膛開他:“好睏……”
季江然嗓音沙啞,低低的蠱惑:“你睡著,我自己來。”
顧淺凝“啪”一聲將檯燈按開。
看到他一張臉,燈光效用,眼睛微微眯著,彷彿柔情萬種,眼神也跟平時不一樣。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竟像有些動情。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去擋眼前的光線。
顧淺凝點他的胸口,提醒他:“你的傷口再裂開,醫院就不會再接納你了,連醫生都會笑掉大牙。”
她知道為什麼每次醫生都要囑咐她,分明是季江然的傷口裂開了,一定以為兩人是在做這檔子事,沒深沒淺的,才使得他的傷口裂開。
季江然一定也知道,所以每次聽老醫生說起,拿眼神瞟她,邪魅的鉤起唇角,要笑不笑的,只差衝著她吹口哨。
夜那樣靜,季江然聽著自己急促的心跳聲,答非所問:“顧淺凝,我是男人。”
顧淺凝只說:“你喝醉了。”怕他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的紗布上,還是完好的。所以坐起身:“我去沙發上睡吧。”
季江然大力的將人扯回來,鉗制進懷裡,不知道怎麼就動了怒,不看她,大半側臉陷進枕頭裡,喃喃說:“沒良心,睡覺。”
也是下樓的時候碰到鄰居,才知道原來大家都以為她在和季江然同/居。
樓下樓下見過許多次,大媽心直口快,忍不住問她:“那個是你男朋友吧?年輕人長得真帥。”
她還不知道那個真帥的年輕人就是整個A城赫赫有名的季江然。
顧淺凝笑著沒說話,說什麼都矯情,真話說出來更像假話,說他們只是住在一起,只怕沒有人會相信。
那時候只是莞爾,並沒當成一回事。
後來有一天接到季江影的電話,時間不早不晚,遠不到吃飯的時間,兩人約在茶樓裡見面。
最近季江影一直很忙,自打顧淺凝刺殺薄東勝的任務完成之後,兩人就再沒見過。
顧淺凝不會主動聯絡他,沒有理由,也沒有那樣的想法。現在萬盛被收購,他的主要產業在國外,兩人不是總裁與秘書的關係,那根在別人看來有所牽繫的紐帶斷掉了。所以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顧淺凝不知道季江影是怎麼想的,反正他一定對她存有疑慮,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一下崩塌,直接送她回基地是絕對不可能了。他對基地有責任,為了保障組織安全,不會將一個有疑點的人送回去。
這些顧淺凝都理解,所以一心等著他下達新的任務,或是做其他的安排。
季江影是個很守時間觀念的人。
約會從來不會遲到,見她進來抬腕看時間,顧淺凝比約好的時間晚來了幾分鐘。
以為他已經離開了,沒想到還等在那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眉間眼都是亮眼的光,只是眼眸深邃。以前兩人還是未婚夫婦的關係時,有一次顧淺凝因為堵車遲到了,便是連一分鐘他都不肯多等她。等到她趕過去時,已經人去樓空。
季江影默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若有所思:“怎麼?你現在這樣是公然和季江然在一起了?”
顧淺凝端著茶杯望過來:“什麼意思?”
季江影悠悠地晃動手裡的杯子,神色冷漠:“你不是在跟他同/居,整個A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們這樣不是公然在一起了是什麼?”
顧淺凝喝了一口茶水,微許的苦澀。
“大少,你想錯了。他為什麼住在我那裡,原因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麼?”季江影眯起眸子盯緊她,散慢的說:“知道風頭過了,季江然仍舊賴在你那裡,連班都不上的原因?知道時間不短了,他的傷口遲遲不好的原因?還是知道他明明在避難,卻為什麼搞得人盡皆知?”
他這樣分明是已經宣佈了所有權,現在出去走一走,隨便打聽一下,哪有人不知道顧淺凝歸他季江然管?
季江影意有所指:“你要還搞不明白,可以隨便惹出個亂子,看看這A城大大小小的人鬼神是否都會賣你個人情。”看的一定要是季江然面子。
季江然疼寵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就如同攥了一塊免死金牌,怕也只有她顧淺凝不知道,現在她的頭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