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的頭撞破了,坐起來摸了一把,手掌上全是血。地板上也有,很大的一個血印子
沒想到鬧到這個地步,舊傷不好,又添新瘡。顧淺凝無可奈何,覺得這是冤家。
“去醫院吧。”
季江然微微的眯著眼睛不搭腔,明顯是在堵氣,扶著沙發站起身,甩開他的摻扶,直接去洗手間裡用冷水將血衝乾淨。那水都變紅了,嘩啦啦的淌下去,接著扯過一條毛巾胡亂擦拭,染紅了也不管,扔到一邊回臥室了。
不論顧淺凝怎麼叫他,目不斜視。之前說了那麼多,這會兒反倒一句話也不說了。
顧淺凝將地板擦乾淨,倒了一杯水去臥室。季江然襯衣沒有脫,背對她躺著。顧淺凝將臥室的燈開啟,看他後面的頭髮被濡溼了。叫他起來喝水,想著不行,還是要去醫院。對他再怎麼心生防備,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死在這裡。想一想晦氣不已,扯他手臂的動作重了些。
“起來啊。”
季江然看似真被氣到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睜開。
顧淺凝頭隱隱疼起來:“季江然,你的脾氣怎麼這麼大?”
季江然“呼”地坐起身,俊眉蹙起,一臉的不耐煩:“是我脾氣大,還是你脾氣大?你聽風就是雨,還真是好本事。外面有人胡言亂語說幾句,你回來就跟我鬧?你討厭被欺騙是吧?不好意思,爺厭惡被冤枉被擠兌。”真當他的忌憚比別人少麼?
其實顧淺凝絕對沒有冤枉他,怎麼可能只是冤枉。或許季江然的心思遠比她想到的那些還要晦澀暗沉,可是被季江然的一場脾氣一筆帶過了。船過水無痕,又彷彿順理成章,就算顧淺凝想翻臉鬧下去,也無從下手。他受了傷,腦袋一直流血躺在那裡,她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