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眼眸沉寂,許多事情在頭腦中已經有了雛形。
最後打車回家,折騰了半夜,又困又累,洗了澡上床去睡。
簡白一整晚沒睡,一定會密切關注那一邊的動態,隨時等那邊打電話來報告俱體情況。就算顧淺凝死活不肯離開,他們完不成任務,也該打電話來報信的。
可是等了很久,一直等不來。
最後讓人去打聽,知道出事了。手一抖,連電話都摔到地上。
安子析的心跟著一下縮緊,一陣猛烈的跳動之後,臉色都有些變了。盯緊簡白,問她:“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簡白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大事,憑心而論她沒打算真的將顧淺凝怎樣,卻知道這樣一來,性質就變了。夜闖民宅,一定已經構成犯罪了。而且她還打聽到,那幾個人還是以入室強姦的罪名被抓起來的。
“怎麼會成了入室強姦呢?怎麼會是這樣?”簡白喃喃,聲音顫抖得厲害。這無疑是重罪,性質惡劣,一旦追究起責任麻煩就大了。
安子析握著輪椅的那一雙手摳緊,泛起猙獰的骨灰白。
自然要是入室強姦的,只是,怎麼會沒有得逞,反倒被抓起來了呢?顧淺凝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別說糟蹋她一次,就算糟蹋她一百次,也該不成問題的啊?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呼吸一緊,胸腔那裡痛了起來。
☆、(078)季江影回來了(二更)
難道顧淺凝有三頭六臂?她不就只會裝瘋賣傻,矇蔽世人的眼,怎麼可能從幾個男人的手裡脫困?
安子析越想越覺得凌亂,就要沒辦法正常思考了。胸口那裡憋悶的更加厲害,有胸悶氣短的感覺。
眼前一片虛茫,不停的搖頭,總是覺得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轉動輪椅,靠過驚慌失措的簡白:“媽,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顧淺凝怎麼可能拿幾個男人有辦法?”
簡白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不會有錯,我打電話問的內部人,藉口打聽顧淺凝得知的,那幾個人已經因為涉嫌入室強姦被逮捕了。”
她最想不明白的是罪名的更改,她分明千叮嚀萬囑咐,就算顧淺凝最後不同意離開,也不能真的動彈她。哪怕灰頭土臉的回來,價錢照樣支付給他們。簡白再怎麼,也不想因為這種罪名鬧得滿城風雨上。
可是,如今罪名一轉變,即便她沒有那樣指使過,也是百口莫辯了。
安子析盯緊她:“媽,那該怎麼辦?”
查出來只怕要坐牢。
她心裡雖然有一點兒打鼓,倒不是特別害怕。只是沒扳倒顧淺凝,簡白最後卻了事,總讓人覺得不爽快,甚至大失所望。
簡白同樣有些不能思考,顫巍巍的只說:“讓我想一想。”
之前通電話的人說到現在幾個人都還沒有招,也就是說,還不知道背後是她在指使。
卻覺得逃不過,瞬間心力交瘁,蒼老許多。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下人上來的茶也忘記喝。
薄雲易從宴會廳裡走出來,看到季江然閒散的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抽菸。
朝他走過去,沒想到季江然會親自過來。
“二少,勞你跑一趟。”
季江然抬起眸子鉤動嘴角微微的笑:“應該的,訂婚這樣的喜事,怎麼也得來沾沾喜氣。”
他沒打領帶,襯衣的領子鬆散的開著兩顆釦子。頭上連發蠟都沒有打,額髮鬆散的垂著,眼睛隱隱散著明亮的光。一派慵懶安逸,跟辦公室裡的模樣大相徑庭。
薄雲易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以一笑,跟站靠到柱了上。
季江然已經抽出一根菸遞給他,藉著他手裡的火點著。
薄雲易吐了口菸圈:“謝謝。”
時至今日兩人之間似隔了一層東西,心知肚名,卻又捅不破。在薄雲易的心裡,顧淺凝現在是季江然的女人,或許一直以來都是。而那個女人他曾又愛又恨過,所以,讓兩個男人再沒了先前的從容自在。
季江然亦談不上得意,薄雲易這個朋友他是真心想交。一直以來對他的看重不是假的,所以多次鼎力相助。而薄雲易也沒少為他出力,那些都是患難見真情的日子,彼此心裡都有數。
正是因為這樣通透,自然也知道對方為了一個女人,都動過怎麼樣的小心思來將彼此擊退。如此算來,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一點兒和氣,這在男人的世界裡是大忌。
所以避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