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就從良。”
顧淺凝笑話他:“好不容易修練成這樣,都要成魔了,從良了多可惜。”
“都要飛昇成仙了,總要跟以前不一樣。”
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他胡扯,他回答的也越來越慢,看出他眼皮沉,漸漸的沒有聲音,再一看睡著了。
拉著她的手還是不肯放開。
顧淺凝坐在那裡,一根一根的扯開,等到掰到最後一根,他又一下子攥上來。
其實最早他不這樣,顧淺凝還能想起第一次見他,覺得莫明其妙。他理所應當的推門進來,喝了一點兒酒,桃花眸子淡淡眯著,燈光下流光溢彩。讓她給他倒水喝,她就去倒。走近了打量他,他已經扯了領帶,領口鬆開,將水一股腦喝下去。
那時候她以為這個男人是顧淺凝的男朋友,不想露出破綻,被他抱到床上,並沒怎麼掙扎。
其實過程很簡單,前戲短暫,他沒有親吻她,似真的不喜歡女人的唇齒和脂粉味。
覺得可以的時候就進入。
有一點兒疼,好在他動作還算溫柔。
顧淺凝其實一直沒有入戲,離得很近,看清他一張臉,真是完美得沒有一點兒瑕疵。而且他身上的氣息淡然乾淨,並不讓人得討厭。
事後揹著她躺一會兒,爬起身去洗澡。
顧淺凝沒有睡意,等他從浴室中出來,眯著眼睛問她:“你怎麼了?”
因為沒給他拿衣服,也沒幫他吹頭髮,問她:“是不是不高興?”
顧淺凝盯著他的眉眼輪廓,其實最想衝出肺腑的一句話是:“你是誰?”
簡白看出季江影心情不好,從外面出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到書房裡,下人叫他吃飯,只說自己不餓。
擔心他,等下人磨好咖啡的時候,親自端上去。
季江影坐在椅子上想事情。看到她進來,坐直一點兒身子:“媽。”
簡白把咖啡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你這幾天老是無精打采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了一下,又說:“跟江然又鬧彆扭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是說忙,就是出差,也不肯回來,所以也沒辦法問他。”
季江影只說:“媽,你想多了,我和他怎麼會鬧,最多吵兩句就得了。”
按了按眉骨:“你也別給他打電話叫他回來了,他過的很好,你用不著擔心他。”
他說自己還要工作,簡白只得先出去。
季江影頭疼的不得了,這幾天就像得了偏頭痛,睡眠質量不高,常常整夜整夜的失眠。
想到醫院裡去看一下,又總是沒有時間。才忽然想起來,要帶季銘憶去醫院做檢查。一直到現在才閒下來,險些忘記了。
出去叫上簡白:“媽,我帶爸去醫院吧。”
簡白問他:“不是還有工作?”
“不急,先帶爸去醫院。”
到了醫院,簡白將季銘憶之前的那點兒反應跟醫生說了一下,又怕自己看錯了。於是說:“我覺得他的手指是動了一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眼花了。”
醫生說:“這種現象不是不會出現,老爺子還是有望醒過來,只是時間上,還真是不好說。如果真的像您說的,手指動了下,是好現象。”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照之前沒有異樣,季江影又給醫生交淡了幾句,帶季銘憶回去。
路上接到秘書的電話,說段老爺子想約他見面,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電話來。
季江影修指在腿上輕輕叩動兩下,只說:“晚上吧。”
晚上一起用餐。
段老爺子先到一步,見季江影進的來,很客氣的請他入座。他們這些老輩人私下裡對季家的兄弟讚譽很高,所向披靡,直說商界要是他們的天下。
而他由其看重季江影,穩重,內斂,手段不凡。
加之以前跟季銘憶也有一些交情,算是比較說得上話。
季江影開門見山:“段叔叔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事要說吧?”
段老爺子賠上笑:“不瞞世侄說,我今天來是想問及一些安家的事,最近要被鬧得焦頭爛額了。真是家門不幸……”
季江影挑了挑眉頭,表現出好奇:“哦,安家的事怎麼會讓段叔叔苦惱?”
段老爺子倒不覺得季江影是一無所知,還是說:“還不是段存那個渾小子,打小就不爭氣,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最近受了安家的蠱惑,真是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