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洗漱的時候兩人又遇上了。確切一點兒說,是顧淺淺好死不死的又出現在她的面前。臉上的笑意很詭異,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得意洋洋。
安子析煩感的皺了下眉頭,告訴她:“讓開。”
顧淺淺站著沒動,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來人往。
“子析姐,你不想我麼?怎麼說我以前也沒少得你照顧,我們兩個人不僅熟悉,還是很好的朋友,能在這裡見面,多難得,我還以為你見到我很會高興呢。”
“顧淺淺,你沒病吧?”
安子析哼笑,發現她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顧淺淺一點兒也不生氣,輕輕的笑著,壓低聲音說:“子析姐,你的脾氣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討厭又自命不凡,我以為你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多少會收斂一點兒。你覺得自己還跟以前一樣麼?安家的大小姐,季家的大少奶奶?你現在不過就是個囚犯,一無所有。等你出去,人老朱黃,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安子析指掌動了動,本意是想一巴掌扇上去,可是不等抬起,又被她硬生生的將衝動壓下去。顧淺淺說的不是一點兒道理沒有,多少年後再出去,物是人非,即便她活著,一切也都毀掉了,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那些過眼雲煙的浮華世事,有一天都沒有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是不可能像灰姑娘那樣默默無聞的活著,打小她的心志就強,不肯低人一頭,這樣的性情一輩子改不了了。
所以她不能在這裡一直呆下去,才要安份守已,像安桐囑咐的那樣,讓自己低進塵埃裡,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她的隱忍讓顧淺淺沒想到,又說了那些刺耳的話,而安子析不過眉頭皺一皺,明顯氣得牙齦癢癢,卻不肯動她一根手指頭。
難怪季江然會說,一般的人想讓安子析怒火中燒,做出沒大腦的事,也不是那容易。反倒是如果被她看穿了,就是接踵而至的大麻煩。
在季江然看來,這個女人跟顧淺淺不一樣,她一旦嗅出連安份守已都不再安全了,就會立刻警醒的反起來。她一定懂得立功贖罪的道理,到時候揭舉檢舉一個國際要案,絕對等同於立了一大功,刑期不會少減。
顧淺凝輾轉反側一晚上沒睡著,想著要怎麼激發安子析。
第二天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