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是怎麼弄的?怎麼沒跟我說?”
穆紹然抽回來,她捏緊不放。他只得說:“不小心劃了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事。”
穆西卻很生氣,她發起脾氣是很威武的,一點兒也不像貓了,跟母老虎一樣。
“穆紹然,你學會跟我撒謊了是不是?怎麼樣會這麼不小心,劃這麼長的一道口子,你起來給我演示一遍,讓我開開眼。”
穆紹然知道騙不過她,穆西的傻是裝出來的,其實她猴精。
“昨晚去包間唱歌的時候,一個客人不小心打碎了酒瓶,劃到了。”
穆西盯著他手上那長長的一道口子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的,最後只說:“去上藥,準備睡覺。”
穆紹然站起身回房間。
又被她叫住:“我警告你小包子,你是我生出來的,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以後要是受了傷不跟我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穆紹然一回房間就開始鬱悶,關起門來痛心疾首。這事絕對不會就這麼過去,他就知道讓穆西知道會變得很麻煩。
什麼沉得住氣,忍辱負重的那些話,都是說給他聽,要他引以為戒的,對穆西自己不管用。
穆紹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活得是很囂張的,那種張揚,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魅力無窮。
天氣太熱了,穆西今天不想上街,早上也不想起來了。
穆紹然敲了兩個門板,進來。
“小西,你怎麼還不起床?”
穆西連眼睛都沒睜:“昨天聽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高溫,不出門了……而且你買那麼多東西很難往回帶。”
穆紹然站在床前:“那就不起來吃早餐了?”
“不吃了。”
穆紹然叨唸她:“沒出息。”自己下樓去吃。
沒想到在酒店的餐廳裡碰到季江然。
季江然一眼認出他,小傢伙沒有大人陪同,一個人有模有樣的走進來。季江然將報紙放下,喚了他一聲:“穆紹然,早啊。”
穆紹然轉首看到他,走了過來,禮貌的說:“哥哥,早上好。”
沒想到季江然也住這家酒店,可是之前沒有碰上過。
季江然眯起眼睛看他:“怎麼是你一個人?家長呢?”
幾次見到他都是一個人,酒吧那麼混亂的地方也是一個人抱著吉他唱。如今來吃早餐又是一個人,想起昨晚看到有一個女人陪著他的。
穆紹然只說:“我習慣一個人做事,小西懶床,不想吃早餐。”
季江然淡淡的鉤起唇:“小西是你什麼人?”
穆紹然皺了下眉頭,其實這話有點兒不好說。本來他在酒吧賣唱,是打著孤兒的旗號,說自己無父無母的,現在卻又蹦出來一個媽媽……不論他的初衷是什麼,總之是博取了同情,那些被騙的人不知道真相也就罷了,知道了,一定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種心理上的安然穆紹然還是懂的。所以他不動聲色的說:“我姐姐。”
季江然“哦”了聲,問他:“想吃什麼?我買給你。”
穆紹然謝過之後卻不需要,自己去買了牛奶和漢堡,吃的東西還是很簡單。然後端著盤子走過來。
“哥哥,可以一起坐嗎?”
不知為什麼,季江然笑了下,那笑意不知自地從眉梢眼角蔓延開。他的年紀比穆紹然長了二十幾歲,打遇上開始,卻都是這樣有板有眼的說話,竟不覺得他是個小孩子。那感覺真跟哥們無異,只差叫上他去喝一杯。如果不是看到穆紹然這個小身板,爬到椅子上都困難,他真會隨口提出來。
一伸手將他抱到椅子上。
“我覺得你該叫我叔叔。”
穆紹然多會說話,眼睛一抬:“可是你這麼年輕。”
季江然真被他給哄開心了,爽朗的笑了聲。
“我可不年輕了,跟你比我都老了。”
穆紹然咬著漢堡,仍舊口齒清析:“可是你看著一點兒都不老,我還是叫你哥哥好了。”又問他:“哥哥,你也住在這家酒店?”
“是啊,之前沒遇著你。你是從哪裡來的?”
“z城。”他沒說來這裡玩,只說:“聽說京都到處都是金子,我們就來看看。”
季江然其實已經吃完了,報紙就擱置在一邊。坐在那裡看著他吃,問他:“聽說你沒有爸爸媽媽?是一直跟著姐姐生活?”
穆紹然這個謊話精,他說:“是的,我沒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是小西把我帶大的。不過我在酒吧裡說是姑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