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不瞭解內幕的人,會覺得你和大少是同一類人,要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對兄弟。”
季江然扯了下嘴角:“真正好的兄弟不會一直覬覦對方的東西,更不會想方設法置對方於死地。”
薄雲易點點頭,他的好奇心並不重。沒再問下去,只說:“工作從明天開始。”
季江然端起杯子敬他。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薄雲易來之前是經過一番猶豫的,這座城市他真是既嚮往又排斥,那種矛盾的感情連自己都說不清。
下榻的酒店是季江然提前安排好的,全城最高檔的酒店,客房大得不可思議。站在窗前能看到半個城,彷彿將一切都踩在了腳底下。
修指抬起,在玻璃窗上呵一口氣,寫一個人的名字。滾滾紅塵,茫茫人海,可他知道,她就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裡。不是他找不見,只是不想找。
有的時候人總是這樣頑固,執意的相信一些虛幻的美好,當童話一樣的貪戀著。以為不去戳破,就是真的。
這樣無論何時何地想起,嘴角微彎,心裡漾出一絲蜜糖一樣的東西。似真似幻,那樣好。
他側身靠在玻璃上,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想象著她在哪一處?或許就在他視線可及的範圍內。於是他目不轉睛的盯緊,彷彿很快就能看到她。
穿過人海走過來,跟初見的時候一模一樣。雖然知道那不可能,這裡太高太遠,連街上的人都極度縮小,只有一個微茫的輪廓,連男女都很難看得清。
薄雲易想,他從小到大就犯過這一次傻,真是傻透了。
直到茶几上的電話響起來。
轉身去接聽,未語先笑:“妹子,怎麼想起來給哥打電話?想我了?”
上官小小,以前一個軍區大院裡的女娃,比他小几歲,也算青梅竹馬。
“誰想你了,你少臭美吧。薄雲易,你怎麼那麼討厭,我才回來,你就去別的城市了。成心躲我是不是?”
薄雲易叫冤:“得,這回你可冤枉哥了,哪敢躲你啊,工作纏身,哪能像你一樣自由自在。回國了?”
上官小小啊了聲:“昨天晚上就回來了,今早一去找你,聽說你出發了。我過去找你。”
薄雲易說:“好啊,不過別玩太久。不是不歡迎你,你知道哥忙起來,一定沒有時間陪你。”
上官小小嘖嘖嘆,他現在多了不起啊,成了那麼多公司的救星與災星。既是投資公司大老闆,多次成功主持上市公司的收購與反收購,又是危機處理專家,在整個金融界名號響噹噹。以前卻跟小痞子似的,整個軍區大院沒比他更渾的,整天打架惹事,大院裡的叔叔阿姨哪個見到他都頭疼。都說這孩子將來培養好了是個人才,培養不好啊,就是一個禍害。
最能沒能禍害四方百姓,長得筆挺俊俏,有模有樣。再回大院,那些叔叔阿姨嘖嘖嘆,不知多少人想把自家的閨女嫁給他呢。
薄雲易小的時候還愛逗弄小姑娘,專扯人家的小辮子,經常惹得哇哇大哭。長大了,反倒不再喜歡了,偶然有機會回大院,眯著眼睛看到漂亮的姑娘,卻連話都不肯說。
後來問他,只說:“記不得哪家的了,連名字也忘了,怎麼打招呼啊。”
就上官小小一直粘著他,比他小几歲,就當個沒臉沒皮的跟屁蟲。薄雲易天天說自己是看著她長大了,以哥自稱,把她當妹妹看。
上官小小說:“那我今天晚上就能到,你去機場接我。”
薄雲易應承下來,一開會就把這事忘記了,抬腕看時間,再有十幾分鍾就到了。這邊的會如火如荼,還沒有開完。
推門出來給季江然打電話:“二少,這會兒有時間嗎?”
季江然正在酒吧裡,去外面聽電話。
“有時間,怎麼了?”
薄雲易有些抱歉的說:“家裡的一個小妹妹過來玩,我開著會呢,抽不開身去機場接她。再有一二十分鐘就到了,你幫我個忙。”
季江然說;“沒問題,我馬上就過去。”
拿上外套開車去機場,車子開得飛快。薄雲易早把號碼發給他,路上給上官小小打電話:“小妹妹,我是你哥的朋友,你等哥哥一會兒,最多五分鐘就到。”
見到之後有點兒尷尬,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一個妹妹。因為之前沒聽說薄雲易家裡有妹妹,聽到“小小”這個名字之後,只以為老來女,年紀不大,怎麼會放心讓一個哥哥帶在身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