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子析說安桐勸不動顧老爺子,便說:“子析姐姐,我有一個辦法能說動我爸爸。我想他心裡也一定不希望顧淺凝嫁進季家去,只怕會給我們顧家帶來麻煩。”
安子析很好奇:“為什麼這樣說?”
顧淺淺將聲音壓得很低;“子析姐姐,不瞞你說,其實顧淺凝跟我是同母異父,她是我媽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這個外人不知道,我們家裡人都清楚,這種醜事不過就是不往出說罷了。而且顧淺凝那個賤女人竟做不要臉的事,我親眼看到她勾引我爸爸,自己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的,她跟我爸拉拉扯扯我也不是第一次撞到。後來攀上季大少那根高枝了,就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將顧家人都不放在眼裡了。我想,以前那些事我爸爸一定很忌憚。如果顧淺凝嫁到季家,要是讓季大少知道那些事,估計會對我們顧家不利。”
安子析的目光一點點變得熱切起來,玩味又鄙夷,沒想到顧淺凝竟是這樣不乾不淨的東西。裝得再體面又怎樣,依舊掩飾不住內裡的破敗。
一再確認:“淺淺,你說的是真的?沒有看錯?”
顧淺淺跟她打包票:“怎麼會看錯,我看到爸爸幾次想抱她,兩個人就那樣拉拉扯扯的,不是顧淺凝在勾引我爸爸還能是什麼。噁心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對於安子析來說,沒什麼比這個更俱攻擊性的了。顧淺凝這一回非得栽在她的手裡不可。
心情好的不得了,請安子析吃好的。告訴她:“隨便點,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不過,我們今天見面的事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顧淺淺點頭:“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
用過餐,顧淺淺打車回家了。
安子析目送她離開,站在餐廳門口給安桐打電話。
“爸,你現在在家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聽到那頭說在,只道:“好,我這就回去。”
季江影總是忙,這個男人跟季江然的忙還不一樣,季江然的忙是看得到了。季家偌大的產業鏈,跨居多個行業,都由季江然做主打。季江影這些年只做自己的事,國內國外的跑,神出鬼沒的。國內有幾家分公司,卻不是最主要的。
晚上沒能過來,聽說臨時出差去美國了。
季江然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說:“也好,大哥出差了,今晚我住這裡。”
顧淺凝靠在床頭上沒理會他。
季江然映著燈光眯起眼睛看她:“顧淺凝,你怎麼不理人?”
蘋果削好了,拿過來給她吃。顧淺凝剛要接過去,他脆生生的啃了一口,才遞到她手裡。
顧淺凝一坦手掌:“髒死了,拿走。”
季江然飄飄的笑著:“結吻的時候你怎麼不嫌髒,咬一口反倒髒了?”
既然她不吃,伸手扔到垃圾筒裡。其實這個男人不太會伺候人,一個蘋果都削不好,笨手笨腳的,等削好了,那麼大的一個蘋果明顯瘦了一圈,還險些弄傷手。說扔轉身就扔掉了,一點兒都不含糊。
早聽說一個人的小動作可以反應一方面性情。再難得到的東西,哪怕再喜歡,哪一日他厭倦想扔掉了,都不會有半點兒留戀,更別說可惜。
顧淺凝算看明白了,季江然這個男人表面和顏悅色,大多時候也能眉舒目展的笑著,實則非常冷漠。
季江然修指挑起她的下巴;“想什麼呢?”
顧淺凝盯緊他:“想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季江然玩味的笑笑:“你還真愛實話實說,以前可不這樣。”
“人是會變的。”
顧淺凝要睡了,問他:“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季江然挑了下漂亮的眉毛。
閒閒說:“不是說過了。”
顧淺凝一指沙發:“那好,去那上面睡去。記得幫我關上燈,晚上不要來回走動,早上出去買早點的時候動靜小點兒。在我睡醒之前,不要叫醒我。”
季江然哭笑不得;“你把我當什麼?下人麼?你用得起麼?”他任性起來;“睡什麼沙發,我跟你一起睡,床這麼大,咱倆擠一擠。”
就他那點兒本事,不要說睡沙發,顧淺凝即便受著傷,想把他順著窗子扔到樓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有什麼用不起,從頭髮梢到腳趾頭,都是名牌修飾我就用不起你了?脫光了,你比其他男人多什麼東西麼?”
季江然邪惡的笑了聲,湊近她,灼熱的氣息撲上耳廓,癢癢的,如同一隻貓爪子在心口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