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粘乎乎的液體漫出來。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卻連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只車道上車流如織,滾滾如紅流,碎在道路的盡頭。
安子析站在路邊又疼又怕,給家裡人打電話,手都是抖的,直到最後嚇得哭出聲。
沒等安家來人接她,直接打車去醫院了。一側臉頰全毀了,深邃的五道指痕,血肉模糊。
連醫生看到了都不可思議,五道痕跡像是人手抓的,可是這麼深的傷口,又像是被利器劃傷。這樣深,就算好好處理,留下疤的可能性也極大,還得做得表皮修復。這樣一來時間就長了,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安子析聽到醫生這樣說,本來就心生惶恐,徹底控制不住情緒哇哇的哭起來。
想起顧淺凝的話,又想到她詭異的神色,頓感呼吸困難,就像被人施了巫蠱一般。當即給季江影打電話,顫巍巍:“江影,顧淺凝想殺我。”
季江影速度很快,電話還舉在耳畔,一手就已推開顧淺凝的房門。
顧淺凝裹著浴巾正從浴室裡出來,頭髮還在滴水,溼淋淋的。
看到季江影若有所思的站在門口,氣息還有些不穩。怔了下,將胸口的布料向上拉了一拉。
“季大少,你這是什麼愛好?進女人的房間不敲門嗎?”
她正說著,季江影目不斜視的幾步走近來。拿手指碰觸她的肌膚,溫熱水嫩,確定是泡過澡了。又去扯她的浴巾。
顧淺凝按住他修長的手指,眼睛有一點兒凌厲:“季大少,得寸進尺可就不好了。”
季江影挑了下眉頭,淡淡的“哦?”了聲,眼角一彎:“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大不了補給你。”他來真的,那塊浴巾本來就很鬆散,這樣一拉一扯,就算他不用力,也已經搖搖欲墜。不過指腹碰了一下,便已滑落到地板上。眼前大好春光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身體白皙,纖儂有致,像上等的瓷器,要是最寶貴曼妙的一尊。
顧淺凝摭擋不及,索性任由他觀瞻。冷冷問他:“季大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這麼久還沒看夠麼?”
季江影極度升溫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之後,定格到她的臉上。半點兒羞怯都沒有,卻又確定她是在佯裝鎮定,到底是個女人,再冷硬仍舊目光閃爍。
嘴角的弧度大了一些:“光著比穿著好看。”
他邪魅的說,眉眼彎起,像個痞子。
想起那天將顧淺凝壓到身下,大抵就是此時此刻的熱血沸騰。
說到不要臉,顧淺凝還真是比不過他。沒去拾地上的浴巾,轉身上床直接縮排被子裡,背對著他躺下。
“出去!”
季江影電話還通著,顏如玉一直叫他的名字。
覺得吵鬧,一根手指輕輕按掉了。順手收進褲袋裡,襲到床上來。
顧淺凝倏地轉身:“對了,季大少不是說還要還回來,你打算怎麼還?”
季江影已經去解自己的襯衣釦子,他這樣惡趣的逗一個女人還是頭一次,看顧淺凝有幾分認真,就想看她到底有多認真,那無謂的魄力是真是假。
兩人目光緊緊銜接,更像在鬥法。
季江影直視著她,先將襯衣從皮帶裡抽出來,釦子一顆一顆解開,又去解西裝褲的拉鍊……
顧淺凝跟著目不轉睛,似只要眼風剎那間的偏轉,就說明戰敗了。
哪一個都不想,就那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一點兒不耽擱季江影手上的動作,直到連最後一層束縛都扯去。
其實顧淺凝倒沒怎麼看他,不過就是嘴上說說,季江影的裸體畢竟沒有看過,更沒真的跟他睡過,怎麼都不會覺得自在。
最先偏轉視線,既然他已經脫完了,擺擺手:“你可以走了,我們兩清了。”
季江影一下扣緊她的手腕,連同她的目光一併扯過來。
似笑非笑:“你若不像我那樣仔細看看,豈不是虧大發了。”
顧淺凝臉上微微熱了下,鎮定說:“季大少做事倒還真可丁可卯,不過,我不認為這是佔便宜。跟別的男人也沒見得有什麼區別,我還以為季大少多與眾不同。”
季江影邪肆的一眯眼。
“不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與眾不同呢。”
顧淺凝抽回手:“季大少,你這麼無恥,安子析知道嗎?”
季江影皺了下眉頭:“關她什麼事。”
季家的男人就是這麼薄情,言談舉止永遠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
季江影已經進到被子裡攬上她的腰,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