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也說不準。
沒有開車出來,離酒店卻還有一段距離。這個城市沒有地鐵,就只能坐公交。沒有直達的,要倒一站車才能達到。
在離酒店幾十米的站牌下來,兩個人踩著雪慢慢的往酒店裡走。
羽絨服真的很暖和,一直垂到膝蓋以下。冷風吹不透,連手掌都在微微發熱。
顧淺凝側首:“謝謝你。”
薄雲易怔了下,即而笑笑:“這麼客氣幹嘛。”
他還是很有風度的送她到房間門口,然後說:“我明天白天要出去辦事,晚上才能回來。一起吃飯吧,這裡有一家水上餐廳,東西不錯,環境也可以,我辦完事回來接你。你是後天回去吧?”
顧淺凝點點頭,問他:“你是哪一天?”
其實他的行程早該結束了,預計是今天就回去,卻多留了幾日。聽她這樣問,只說:“好巧,我也是後天。”
他搭電梯回房間,跟她在不同的樓層。薄雲易靠到電梯壁上抽菸,想起那一天跟顧淺凝一起看的那場電影。因為是臨時起議,都沒有想看的片子。那個時間的排片是有限的,為了迎合時間不想等就隨便選了一部。
看電影的時候她坐在身邊一直很安靜,盯著電影螢幕,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連手中的零食都很少吃。爆米花到最後也只吃了一點兒,出來的時候被他扔掉了。
薄雲易其實沒太看得進去,到底演的什麼也說不清楚,電影院裡人很少,不知是電影人氣不高,還是天氣冷的緣故。只有稀疏的幾個人,零零散散的分佈,顧淺凝坐在身邊,臉上有一層昏暗的光,隨著鏡頭轉換明滅不定。他時而看她一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特別快,“撲通撲通”,還從未在一個女人面前這樣過。根本沒有辦法專心做任何事情。
卻記得這樣一句臺詞,男主角對著鏡頭無奈又悽楚:“你覺得我在哄你開心嗎?看了那麼多的女人我都沒有心動過,唯獨看到你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愛上一個人不需要多少時間,感覺是不會騙人的,只有你不相信,從來都不相信……”
片末一句讀白,婉轉又清脆的女音,像百靈鳥:愛一個人或許真的很簡單,她一個微笑,你覺得明媚不可方物,很喜歡,便是愛了。
他的記憶力好的沒話說,聽過一遍就記住了,到現在竟還可以默背出聲,突然就想起來了。
電梯門早已抵達那一層,自動關合之後緩緩下沉,再升起來。薄雲易盯著電梯壁上茫然的一個影廓,竟忘記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只到指尖的煙燃盡,才恍然回神。
一個城市轉得差不多了,而且雪已經開始融化,路上粘乎乎的並不好走,連鞋子都很容易溼。
顧淺凝在酒店裡呆了一天,早飯和中飯都是在酒店的餐廳裡吃的。直到天矇矇黑的時候才出去透一口氣,路上結了冰,每走一步小心翼翼。
接到薄雲易的電話,要過來接她。
顧淺凝想著打車過去更方便一些,本地人都知道那家餐廳在那裡,就說;“你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過去好了。”
薄雲易叮囑她:“路上小心。”
顧淺凝沒回酒店,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不等上去,腰上被什麼頂了一下,然後背後有人不動聲色的推她:“上去。”
她什麼樣的風浪沒有經歷過,很明白腰上是致命的東西。乖乖的坐進去,男子跟著坐進來。另一邊的車門也被開啟,還有副駕駛,都有人坐上來,幾乎是悄無聲息的。
不等她說話,其中一個男人對司機說;“去機場。”
路上沒有人說話,車廂內悠闇面靜寂,顧淺凝暗自揣測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只能是衝著顧淺凝來的,不會是她。
司機漸漸的也感覺出這個氛圍不妙,不停的自鏡中打量。
顧淺凝坐在兩個男人中間保持安靜,左側腰上那個冷硬的東西一直沒有離開。
天已經完全黑透,機場在郊外,連景緻都越發荒涼起來。只有車燈和城市反射的燈火霓虹,入目遙不可及。
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來,很突兀的一聲響,一定是薄雲易打來的,只有他。
連續幾次,響個不停。就在左側的口袋裡,男子終於不耐煩,低下頭伸手去摸。
執刀的一隻手微微錯開一點,就是他這麼一個低頭的瞬間,顧淺凝一隻手飛快的扣到他的手腕上,不著痕跡,指腹用力,男子“哼”了一聲,手掌鬆動,再無力刺進去,根本不可能刺進去。轉而被顧淺凝握在手裡,手臂一抬,架到他的脖子上。
“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