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都瞎掉了。而他的那些表全是現量版的名錶,心疼死人了。
穆西扳過他的胳膊。
被季江然甩了一下,只是攬緊她。
“別亂動,抱著再睡會兒。”
“你不上班?”
季江然沒睜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我翹班,一會兒你負責給公司打電話,就說我病了。”
穆西斥責他:“我看你是精神有毛病。”
季江然眯起眼睛看她,懶洋洋的說:“在家睡到自然醒的人怎麼會知道上班有多辛苦,看不到老婆的上班時間,跟看不到希望的人生有什麼區別。”
穆西伸出手來打他:“你的嘴巴怎麼這麼貧。”
被季江然一把攥住,放到嘴裡一根一根的親她細長的手指。
穆西一直癢到心裡去,他的嘴唇很薄很軟。淺淺抿著,有一點兒用力。
最後他終於徹底清醒了,盯著她,眼睛清亮得跟星光一樣,一點兒渾濁不清的睡意都沒有了。
“小西,帶著紹然去看看她吧。”
穆西一下子面無表情,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是覺得她可憐嗎?她生病了,躺到病床上動也動不得了,所以就變得楚楚可憐起來?那她呢?
“我不會去。”
他為什麼那麼篤定,將來她一定會後悔呢?這個話題真是讓人討厭,穆西一點兒不想跟他討論下去。從他懷裡退出來,他想懶床那就懶床好了,沒人理會他。自己跳下床去浴室,出來之後吹乾頭髮,在他面前換衣服。
季江然枕著自己的手臂上,灼灼的盯緊她。她那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套上長筒襪子,朦朧的一層黑色,然後是短裙……轉過身去扣文胸的扣子,那樣子真有絕色傾城的味道。懶得起床,不用上班就有這樣好,可以看自己的老婆換衣服。季江然已經下床走過來,伸手幫她將文胸的扣子繫好。
“在家裡穿這個幹什麼?”
穆西冷冰冰的不跟他說話。
季江然嘴角微微動著:“怎麼又不理人?跟你說話呢。”
穆西沒好氣:“怕下垂,被人嫌棄。”
季江然一伸手把她帶到懷裡來。
“我不嫌棄你。”
穆西在他懷裡掙扎:“才怪,現在你不就看我哪哪兒都不順眼了嗎?”
“穆小西,怎麼不講道理?”季江然好看的眉毛擰起來:“我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了?不要扭曲事實好不好。我看你巨順眼,真的。”
他攬著她的腰輕輕蹭,語氣也很輕:“累嗎?有包袱就要放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算什麼本事。到底是不是壓抑,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穆西怔了下。
女人有一種通病,就是口是心非。就像男人對她們使壞的時候,好多嘴上吵著討厭,其實心裡就喜歡的不得了。而很多時候,明明就很困擾,卻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那樣就能掩人耳目,其實只是掩耳盜鈴。
“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跟我說要不要去。我知道那些人對不起你,更恨得我牙齦癢癢,我沒有早認識你,更沒有好好陪伴你,所有艱難的日子都是你一個人咬牙挺過來的。是我對不起你……正因為我心疼你,所以才要將你心裡的包袱卸下來。小西,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你都能輕輕鬆鬆的過。心裡每一個角落都輕鬆自在,有陽光灑進去,不存在這樣或者那樣的死角,而是不可以被碰觸的,否則就會痛苦。這不是真的幸福自在。”
穆西從臥室裡出來。
她知道這些年季江然做了什麼,那些顧淺雲,顧淺淺沒有做到的事情,沒有盡到的義務,他卻通通的做到了。
連顧夫人自己都說,他對她沒有任何義務,卻反倒成了他的負擔。這些年一直是他在對那個老人盡贍養義務。
------題外話------
抱歉,更晚了丫頭們~~
☆、(140)女婿幫她找來了
或許在季江然看來,那些懲罰對於顧夫人來說已經夠了,真的是夠了。當年那些事說不定她就是最後悔的那一個呢,悔得腸子都青了,悔到每一天都要在懺悔之中渡過,這些都是說不準的事。
穆西快速的走到樓下,負氣的坐到沙發上。
下人看出她心情不好,一大早就陰沉著臉可不正常。而且季江然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卻沒有下樓,是不是吵架了?
不等問出來,穆西已經抬起頭。
“阿姨,你給我泡一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