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幾位官僚重臣在華安城的家眷通通抓了起來。如果太子大權喪失;將除掉這些官僚家眷。
季江影這一邊;剎那軍心浮動。
大軍闖進四殿下府的時候;穆西兒的臉上竟然詭異的浮現一縷笑嫣;轉眼即逝。
一時間整個府邸重重圍困;不要說人;一隻蒼蠅想進出都沒有可能。
人心慌到極至;極有可能下一秒這些人就會隨著皇權傾斜;失了性命。
穆西兒的靜心院也被封死了;下人們嚇得面如死灰;身如篩糠。
而她坐在鏡前靜靜的貼著花黃;每一筆都是極精細的。看著鏡中那個難以言喻的美麗明豔的自己;覺得這一切不過閒暇時的玩心大起。
直到靜心院的院門被破開;呼啦啦的腳步聲紛至沓來;不是來要人命的;而是太子專門帶人過來搶佔穆西兒。
這個時候還不忘美色的人;如何能夠坐擁江山?
季照明早就聽說穆西兒美豔如花;上一次在宴會上看到她翩翩起舞;驚為天人;之後再不能從腦海中抹除。只是忌憚季江影;一直只是覬覦。
現在桀驁的想;天下都要是他的了;何況是一個女人。
穆西兒厭惡的皺起眉頭;盯著一步一步走近來的人;拳頭暗暗收緊。
“你想做什麼?”
可是;沒用她出手;季照明高大的身姿晃了一晃;不等回答就已暈倒在地。
季江然一張莫測的俊顏閃現出來;薄唇抿得很緊;眯起眼睛道:“國難當頭;你打扮這麼漂亮做什麼?”
穆西兒微微翹起唇角:“你們的國難;又不是我的國難。”
季江然一伸手將她扯到懷裡來;指掌捏在她的纖腰上。若有所思:“這麼久了;他還沒有馴服你嗎?”
怎麼樣才算是馴服呢?忘了葬國之恥;甘心情願的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季江然不等她答;指腹已經撫上的她的眉角眼梢。“果然明豔不可方物。”他的氣息熱熱的拂過她的鬢髮;蜿蜒曲折漫進她的耳闊裡;一直抵達心臟。他的身上有梅子一樣的冷香;這樣被他抱在懷裡竟然癢癢的。
穆西兒有一絲浮躁;伸手將他推開。
“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江影自立為帝了;皇后沒道理不將季江影最寵愛的弟弟當作人質嚴加看管。
“我要不在這裡;你會怎樣?”
穆西兒想了一下:“我可能就死了。”
季江然英俊的臉龐浮出莫測笑意:“這個想法倒是好的。”修指曲起;輕輕磨蹭她的臉頰;那樣的細膩如玉;抱著她的時候也很柔軟;不可思議的柔軟。
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府中逃出來的;已經是個奇蹟;現在卻還要帶著穆西兒一起逃出去。聽說他的工夫不怎麼樣;從小到大身體不好;便沒怎麼好好的學工夫。
穆西兒覺得他在做夢。
季江然手掌撫上她的臉;掌心熱熱的;不似季江影那樣薄涼似寒冰。
“那你就閉上眼睛;一覺醒來就出去了。”
原來他的工夫了得;還挾持著季照明;大隊人馬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來;供兩人緩慢前行。
只是出府的時候人心慌慌;四殿下府的老管家分不清狀況又來添亂;亂箭射過去的時候季江然出其不意擋了一下;幸好只傷在右手臂上。最後甩下季照明;拉著穆西兒飛簷走壁逃之夭夭。
結果皇后發動人馬全城通緝季江然和穆西兒。
其實是有些掉以經心的;只將兩人當成一對亡命鴛鴦;誰都不會料到有什麼大的作為。盤查的官兵翫忽職守;並沒有季江然想象中的那麼嚴密。
人一走明豔兒將人從暗室中叫出來。
季江然本來一身月白錦袍;受傷之後被血染盡;顯得格外猙獰。而他一張臉更是白得嚇人;跟紙一樣。疼得額角直冒冷汗。
穆西兒戎馬兩年;不是沒有見識的人。
吸一口氣:“箭有毒?”
“要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草草了事?”季江然竟還能笑得出:“他們就認定了我這個紈絝公子哥沒有本事;成不了什麼禍患。”
明豔兒已經嚇壞了。
“現在要怎麼辦?”
穆西兒以前學過醫術;她從小就不安份;女兒喜歡的東西她都不喜歡。偏愛鑽研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跟妙手回春的老郎中學了不少本事。正好此時用得上。
讓明豔兒幫忙準備熱水;再拿些應急的草藥過來。索性這些明豔兒還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