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一下被鄭方扯上胳膊,疼得她直皺眉。
就聽他大聲問:“你姐走了?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她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她怎麼會知道。
走著回去的,所以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穿著高跟鞋,走的十分緩慢,之前沒注意,快走進小區的時候,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路燈不是特別明亮,回過頭看,樹影斑駁,風一吹就張牙舞爪的,是有點兒嚇人,可是卻沒看到什麼人。
顧淺淺被自己的疑神疑鬼嚇到了,不敢再胡思亂想,步伐快了起來。
顧淺淺的工作就是這樣,沒個固定時間下班。什麼時候被男人帶出去了,就可能整晚都不回去。
這些天她的心裡慌慌的,自打顧夫人去世,她就不太敢走夜路。每次慌忙的回頭,又不見得真有什麼人。心中暗暗說,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千萬不要來找我。
直到進了樓裡才安下心,電梯門開啟,進去之後喘口氣。不等關合,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顧淺淺嚇了一跳,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是男子並沒有看她一眼,進來之後按了下樓層,就一直盯著跳動的數字看。
顧淺淺站在他的身後打量,這樣安靜,而且不跟她去同一樓層,慢慢的安下心來。太疲憊了,想睡覺,所以什麼都不願意多想。
電梯門開啟,她直接走出去。才走幾步,身後忽然有人圍抄上來,不等她發出驚叫聲,嘴巴已經被嚴嚴實實的捂起來。是之前電梯裡見到的男人,從她包裡翻出鑰匙之後,眨眼拖到門內。
顧淺淺嚇壞了,心裡不好的念頭升騰。第一個念頭就是劫財劫色,現在這種入室犯罪的人不少。
男子順手將人按到沙發上。
沒有開燈,而那人又戴了帽子,連長相都看不清楚。在電梯裡也只是看了一個背影,根本只是朦朧的一團影,像鬼一樣。
顧淺淺絕望起來。
可是,她料想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男人將她按到那裡之後,將按在她嘴上的手拿開。
顧淺淺驚呼:“你要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哼笑:“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有人看你的眼睛和手不順眼,聽說你不安份,我是收錢財,來替人消災的。”
顧淺淺一聽更慌了。
“是什麼人讓你過來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把我的有的錢都給你……”
可是無論她怎麼求,男人始終無動於衷。不敢拖得時間太久,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匕首。不等顧淺淺厲聲尖叫,男子再度捂上她的嘴巴。
“掙扎也沒有用,小姑娘以後嘴巴不要那麼毒,手腳也要安份,別妄想要別人的命之前先將命給丟了。”
顧淺淺寒至心底。
拼命的掙扎,可是尖利的刀鋒已經落下來。她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掉眼淚。終究只是徒勞。
疼意滲透四肢百骸,更甚的是驚恐……
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往下淌,往下淌,即便是黑暗,她的一隻眼睛也麻木的感知不到了,被溫熱的液體迷漫,她想尖叫,可是沒有辦法,聲帶都要扯破了,只有沉悶的嗚咽聲。
接著是手腕,被尖利的刀鋒挑斷了。
入骨的疼意伴著心底裡的驚恐與絕望,顧淺淺很快昏死過去。
室內迷漫著重重的血腥氣,男子壓低帽簷走出來。
打電話說:“辦利索了。”
那一端似是說了讓他離開的話,男子便說:“錢一到帳,不用到明天早上我就離開A城,沒人查得到。”
穆西下來的時候,季江然坐在沙發上接電話。
語氣不熱衷,半晌嗯一句,其實他同別人講電話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漫不經心的,卻不是在敷衍,只道:“你把帖子送到吳秘書那裡,那一天他會提醒我。”
穆西貼著他坐下,耳朵湊近去聽聲。
想聽聽他在跟哪個人說話。
季江然拿胳膊撐開她,刻意逗她似的,不允許她靠近。看到穆西拿眼睛瞪他,嘴角彎了彎,彷彿漫不經心的笑著,一伸手攬過她,對那邊說:“沒事就這樣吧。”
接著就結束通話了。
穆西指著他:“是哪個美女打來的電話?”
“林嫣然,他過幾天舉行婚禮,請我參加。”
季江然拿了一顆葡萄放到嘴裡,他討厭吃酸,眼睛眯了一下,連咀嚼的動作都停頓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