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了,王洙感覺整個人要被凍上了,手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
嗯,差不多了,王洙覺得現在這種狀態明天要是再不生病,那她八字也是夠硬的。
王洙回了屋,呼呼大睡了一覺,睡醒了才發現:嗯,她的八字確實挺硬的。
一個正常人衣衫單薄在寒風瑟瑟中站了一夜,最後還淋了一身的冰水,最後毫髮無損,連個噴嚏都不打,王洙摸摸屁股,再次確定了自己不是一隻貓。
不是貓為什麼有這麼多條命!不是貓為什麼命這麼硬啊!
賀公公走進來,看見神采奕奕的王洙,眉頭動動,“你小子真是有福氣,太醫來給你看病了!”
王洙眨眨眼睛,跪在床上給賀公公磕了個頭,“賀公公,奴才的病已經好了,能不能叫太醫回去啊!”
賀公公一臉鄙視的看著王洙,“你小子怎麼這麼沒眼力介兒呢,殿下開了恩典,招來太醫給咱們查身體,你怎麼能沒病呢?”
王洙哭笑不得,想到自己昨日撒的謊又愁容滿面,“可是……”
“還可是什麼,人就在外面等著了。”賀公公說著就走出門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年輕的醫官。
不是謝太醫。
王洙整個人都不好了。
年輕的醫官坐在床邊,示意王洙把手伸出來,他要給她號號脈。
王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慢慢的蹭到牆角,就像一個面對流氓而寧死不屈的貞潔烈女。
年輕醫官:“……”
賀公公:“狗崽子,你搞什麼鬼?”
就在這個時候,曲露從外面進來,說是有事和賀公公稟報,賀公公一甩拂塵,囑咐王洙,“你趕緊的啊,別磨磨蹭蹭的。”
王洙等賀公公走了,總算稍微鎮靜了一點。
年輕醫官是個看起來很羸弱的小生,王洙以前也沒見過他,估計是新來的。想想也是,哪個有頭有臉的醫官會來給太監看病啊!
年輕醫官:“公公,您把手腕伸出來,我給您瞧瞧。”
“您”!王洙聽到這個“您”字眼睛都亮了,這個醫官真是青蔥啊,對她這麼一個小太監都用敬語,這樣自己也就不用怕他了。
“小太醫,你不用給咱家號脈了,咱家的身子骨咱家自己知道。”說著,王洙咳嗽了兩聲。“實不相瞞,咱家身上是有點難以啟齒但是沒什麼大礙的小毛病,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不過每次發作的時候,咱家都會吃謝太醫的藥,吃上幾天又會好轉了。”
年輕醫官一腦袋問號,“那公公更得注意身體了。”
王洙十分讚許的點點頭,“咱家這病一直都是謝太醫專門給看的,他說咱家這病不嚴重,悉心調養就是了。但是……哎,七殿下心疼咱家,要是知道咱家身上有毛病,肯定會影響主子的心情,所以啊,這事你就別告訴七殿下了,省得他白擔心。”
年輕醫官也沒了主意,他被王洙忽悠了半天都不知道王洙到底是得了什麼病,“所以呢?”
王洙:“具體的你去問謝太醫吧,咱家不方便多說,殿下和其他人要是問起來就說咱家著了風寒,休息幾天就好了。”
黃昏時分謝太醫就來找王洙了,“公公信口開河的本事可真是了得啊,呵呵。”
王洙吐吐舌頭,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媚姿態,“謝太醫不是最擅長編瞎話了麼,奴才知道謝太醫肯定幫奴才都打點好了。”
“謝某還得謝謝公公的誇獎啊!”謝太醫“呵”了一聲,“頂虧他是跟在我手下學醫的,否則你以為你真能糊弄住這事?”
王洙連連和謝太醫道謝,把謝太醫哄的眉目舒展時她已經口乾舌燥了,心裡不禁道,這個怪大夫脾氣比孟詢還大,孟詢說兩句好聽的就能搞定,這個怪太醫還真是得罪不起。
“嘿嘿,謝太醫,奴才那事您辦妥了不?”王洙擠出一臉諂媚的笑。
謝太醫撇撇嘴,“你叫我找的叫王煜的那個人他依舊不在家,我只能按你說的,把東西轉交給了他的鄰居,一個魁梧的大嬸。”
“嘖,還不在家?”王洙上次給王煜留了那麼多錢,王煜還沒成功把那幫人打發走?怎麼他還躲在外面不敢回來,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王洙覺得,她有必要出宮看看了,如果孟詢再不叫她出宮,她就只能偷偷溜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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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醫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先是幫王洙收拾了一堆爛攤子,晚上要離開景德宮時又被七殿下叫住了,非逼著自己和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