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被這麼一噎,頓時卡了殼,又欲言又止地看了高登一番,終於咬了咬牙,不再給自己任何猶豫的機會,噼裡啪啦一陣不帶標點符號的狂飆起來,“我上週末同學聚會帶著鄭衍敘一起去的中間發生了一些意外些之後……”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袁老師不負眾望的,話到最後又支吾了起來,“他就……我就……”
高登的好奇心就這樣被狠吊在了半空中,那叫一個抓心撓肝,地就差抓住袁滿的雙肩、以馬景濤式的咆哮口吻怒罵:別廢話!說重點!
無奈袁老師犯了慫,嘴巴怎麼也撬不開了。高登只能強壓下心裡的馬景濤,用最後一絲耐心問:“他把你睡了?”
袁滿搖頭。
“你把他睡了?”
袁滿還是搖頭。
“他把博晏睡了?”
“怎麼可能!”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高登已被逼瘋。
袁滿這才慢悠悠地,遲疑地,把話說全乎了:“他抱了我一下。”
高登的眼裡頓時飄過一絲驚詫,聲音都不禁緊繃起來:“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高登嘴一抽,臉定格。
袁滿滿心滿眼地等著高登的回應,卻見高登跟忘了上發條的胡桃夾子似的,徹底蔫兒了——自己不賣關子、開始說人話了,怎麼他反而聽不懂了?
就在袁滿在高登渙散的眼前晃手晃了第三輪,高登才猛地揪住袁滿的雙肩,任由心中那咆哮的馬景濤將自己統領:“你活回17世紀了是不是?一個擁抱而已,你至於嗎你?”
袁滿琢磨了半天,只說:“你不懂……”
高登自行理解了一番。他之前也聽袁滿說起過她這段時間經歷的一些事,顯然,他覺得自己這位好友是著了魔怔了,不得不救:“你呀,就是分手後的創傷後遺症,每一次你被博晏捅刀的時候,鄭衍敘都恰好在你身邊,你就覺得他是你的救世主了。其實人家沒準只是路過而已呢……”
“……”
“你就別當真了。鄭衍敘是什麼人?你搞得定嗎?”
這個問題完全不需要過腦子,袁滿已在本能驅使下搖頭。
高登兩手一攤:“那不就得了?”
眼見高登如此篤定地下好了結論,袁滿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沉默了。顯然她這次來找高登做自己的心靈導師,是個錯誤的決定。
“待會兒咱找家好吃的餐廳,吃飽了你就不會再瞎想了。”以高登對袁滿的瞭解,她此刻這般胡思亂想,多半是因為胃空了,原本用來消化胃裡食物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