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晚因為流產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現在卻是漲紅了一張臉,氣得全身發抖,“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淪落不到今天的這個樣子!”
“是我做的,還是你們自作孽,我想你們心裡肯定比我清楚。”
晏晚冷笑,“自作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晏黎,你說我們害你,我看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裡去!你如今來落井下石的這副嘴臉,就很高尚嗎?”
“我從不覺得自己很高尚。”晏黎說著從包中抽出一份檔案放在桌邊,“今天我來,不為別的,是來救你的。”
“救我?你會救我?我如今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做什麼!”
“你現在對我沒有威脅,我沒有必要害你。”晏黎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目光幽森得看著她,“現在你的情況,我很清楚,晏氏的官司咬著,生父咬著,後媽現在還在拘留所揹著惡意傷人的罪名,晏晚,你四面楚歌。”
晏黎一字一句就像是錘子,將那些讓她恨到極致的字眼都釘在她的心上。
“我四面楚歌,不都是你造成的!”
“我再說一遍,你們是自作孽!”晏黎,有些不耐,開門見山,“只要你們放棄財產繼承權,我可以幫你解決你的生父。”
晏晚冷笑,陰冷的目光牢牢地鎖在晏黎的身上。
“說了那麼多,你果然還是打的遺產的主意!晏黎,你想要獨吞所有的遺產,你做夢!”
“我做夢?”晏黎輕笑,拿過桌上的一次性紙杯,倒了水,飲了一口,“就算你拿到了爸爸三分之一的遺產,又能怎麼樣,你的生父,你比我瞭解。”
晏晚面上一顫。
她的生父酗酒成癮,將家裡的積蓄都拿去賭錢,家裡能賣的,都被他給賣了。
晏黎看著晏晚陷入沉思的模樣,接著說道:“況且,你能不能拿到那三分之一的遺產還不好說。你不是爸爸的孩子,就有騙婚的嫌疑,若是這件事情做成了,你們一分錢拿不到不說,還要蹲大牢。”
晏晚定定得看著晏黎,忽然笑道:“晏黎,你當我是傻子嗎?這聽起來全是對我有利的事情,你會放過我?你圖什麼?”
“圖省事。”晏黎也不怕她知道,“我對付你,還要應對市場競爭,有點累,況且我還要上學,上次在你們家門口淋的那一次,加上今天這一回,我已經快兩個星期沒去上學了。”
“晏黎,你唬誰呢?就因為這個?”
“不然還需要因為什麼嗎?”晏黎挑眉看她,“我雖然向來不肯吃虧,但是也不是那麼有閒情逸致對付螻蟻。你到如今的下場,也算是自食因果,曲三少有沒有跟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晏晚身子一抖,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
她咬牙切齒,“都是因為你!”
晏黎冷酷得將事情挑明,“是你自己拿孩子不當回事,不能責怪老天收走你當母親的權利。”
晏晚死死得瞪著晏黎,就好像是要將她生吞入腹。
晏黎施施然起身,“你若是想清楚了,就在這個上面簽字。你我都省事。”
晏黎說完便往外走,身後傳來晏晚的嘶吼,“晏黎!我要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