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混亂的現場因眾人自發組織的保護陸南鈞的行動而穩定了下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晏晚和陸南鈞都被推上了車子,一起離開了。
曲易現在看到這對夫妻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哎喲,南哥,你今天的傷,挺別緻。”
陸南鈞毫無溫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曲易嘻嘻一笑,給他上藥,包紮,斜了旁邊緊張到咬嘴唇的晏黎,忽然俯身附在陸南鈞的耳邊,“南哥,你這個時候要是嚷聲疼,嫂子立馬到你跟前來,你信不信?”
陸南鈞聞言,悠悠得朝晏黎看了一眼。
她不安得立在那裡,就差沒把擔心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陸南鈞的心中不由得有些雀躍,卻沒有像曲易說得那樣嚷疼。
太幼稚了。
曲易包紮好了傷口,因為還有兩臺手術,就匆匆走了,晏黎這才上前,坐在陸南鈞的身邊,“對不起,我又讓你受傷了。還疼不疼?”
她溫柔的小手輕輕的覆在傷口上。
透過紗布傳來她掌心令人舒適的溫度。
陸南鈞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忽然眉頭一皺,“疼。”
晏黎立馬臉色大變,“那怎麼辦呀?我去找曲三少給你開點止疼的藥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陸南鈞說著傾身靠在晏黎的身上。
她的身上有好聞的味道。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一刻的祥和與平靜。
晏黎卻側目看著他,他面色柔和,完全不像平時那種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的樣子。陽光照進來,就好像是在他的身上打了一層柔光,過了一層濾鏡,以前那麼稜角分明,尖銳鋒利的一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小貓一樣乖巧。
晏黎衝著陸南鈞的美色嚥了口口水,道:“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我沒有想到晏晚竟然會狠心到那樣的地步,用自己的孩子來拖我下水。”
陸南鈞睜開眼,聽著她話語裡的凝重,以為她是後怕,便握緊了她的手。
“已經沒事了,她惡有惡報。”
“嗯,我想爸爸在天之靈,也肯定出了一口惡氣,那母女兩個竟然矇騙了我爸爸這麼多年,實在是可惡!這種行為真是讓人心寒!”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啊?什麼?”
晏黎不得要領,下意識轉頭看向陸南鈞。
他正定定得看著她,漆黑的眼眸深邃而又明亮,就像是黑曜石。這樣好看的眼睛本身已經叫人移不開眼了,可偏偏裡面還要死不死得盛滿了柔情。
這就很要命了。
晏黎險些溺在他的眼神裡。
“沒,沒什麼,那個學校裡面還有事情,迎新晚會就要開始了,三三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我得去幫個忙。”
晏黎說著慌亂起身,忘了自己的身上還靠著一個。
她這麼突然站起來,床邊的人自然就是毫無預兆地直直往下掉。
晏黎立馬慌了,慌忙去扶。
如此一來,兩個人便都摔到了地上。
只是在摔下去的一瞬間,陸南鈞反應極快的用手護住了晏黎的後腦勺。
初秋的風從窗臺吹進來,帶著絲絲的涼意,卻吹不散晏黎此時臉上的紅暈。
太近了!太近了!
她和陸南鈞靠的太近了!
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兩個人靠的如此之近,她能聽到的聲音,陸南鈞自然也能聽到。
他墨色沉沉的雙眸裡染上了笑意,就像是冰封的湖面迎來了春天,冰雪消融,萬物復甦,百花盛開。
晏黎覺得此時應在陸南鈞身上打一圈鮮花特效,才不負他似笑非笑,深情款款的樣子。
晏黎覺得,自己血脈噴張了。
她倉惶得捂住鼻子,怕自己流鼻血丟人。
可這個動作儼然已經代表了一些東西,不需要解釋。
陸南鈞低笑,聲音低沉好聽,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這一吻,無盡的纏綿與溫柔,晏黎一直剋制的內心,砰砰砰跳的好快,好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徹底放飛自我。
她努力地壓抑著。
可身上的陸南鈞就好像是看破了這一點般,託著她的後腦勺,無盡地加深了這個吻。
好像是要把她壓在嗓子眼的心勾出來,吞到他的肚子裡,吃掉她的心,佔有她的人……
晏黎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