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琴睡倒在地上,應天趕緊爬過去,此時他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上的各種各樣的擦傷,他費力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不大,但是很亮。他覺得好看就一直掛在鑰匙上,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
藉著夜明珠微弱的光亮,應天看到梁琴的頭被撞開了,雖然不是一個大傷口,但是在這樣的荒郊野林,受了任何一點傷都不會是小事,要是發炎化膿了,就麻煩了。
應天趕緊從自己的襯衫上撕下一小塊,給梁琴包紮好,然後將她抱起,四周都是樹木。
這樣的林子裡,就算是沒有老虎,恐怕也會有豺狼。
他必須要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他抱著她朝著回去的方向慢慢走,突然腳下一滑,他整個人帶著她一起不受控制的朝坡下滾。
應天反應很快,死死得將梁琴護在懷裡面,兩個人不停的往下滾。
他能夠感覺到石頭就像是尖刀一樣的鋒利,他還感覺到自己的腿似乎是撞到什麼地方,他清晰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明顯,但是他的想法只是要緊緊得抱著懷裡面得這個女孩子。不能夠讓他受到自己這樣的傷。
應天抱著這樣的信念,不知自己滾了多久,最終還是昏過去了。
陽光透過樹林間的縫隙灑進來,落在地上顯得十分的斑駁,就像是被樹葉剪得支離破碎。陽光在應天的臉上跳躍。
他慢慢得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河邊,潺潺的流水十分的清澈。
只可惜現在是冬天,草木凋零,不然這裡應該會很美。
他猶豫了一下,反應了一段時間,忽然想起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剛準備去尋找梁琴的身影,一轉頭就看到她用自己的裙子兜了一些柴過來。
“你帶打火機了嗎?”
“嗯。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應天應著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打火機,幫著她生了火堆,看著她額頭上白色襯衫碎布,包裹著的傷口,有些心疼。
“我醒來的也就比你早一點,你知道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裡嗎?”
“不知道,昨晚好像是從那個上面滾下來的。”
梁琴順著應天的目光看過去,很陡的一個坡,很長。
“你的身體我幫你檢查了一下,不是很樂觀。”梁琴一面說著一面找了幾根最結實的棍子,伸手從應天的襯衣上扯了兩條佈下來,給他固定腿。
應天看著她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好笑,“我說你,為什麼扯我的衣服?”
“反正你的衣服兜破破爛爛了,在說了,這可是你的傷,又不是我的。”
“可是你的傷,我就是用我的衣服給你包紮的。”
“哦……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應天一怔,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這個丫頭就是故意的,還真是有趣的一個人。
梁琴將應天的腿固定好之後,搓了搓手,哈了兩口氣,“要是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我說,我怎麼跟了你以後這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