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鈞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懷裡面熟睡的人。
心頭一窒。
心口疼地實在是厲害。
受傷……
受傷……
陸南鈞腦海裡浮現出一片鮮血淋漓的模樣,他鬼使神差得去拉下她的浴袍。
在她心口的位置,赫然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陸南鈞心絃一崩,心口疼地越發的厲害,他指腹輕輕地覆上那個位置,疼痛的感覺,壓迫著他的心臟,讓他沒有辦法呼吸。
這個傷是怎麼回事?
陸南鈞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的傷口,輕輕地低頭,落了一個吻在上面。
梁琴似有感覺,眉頭微蹙,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鑽到了他的懷裡,這麼一動,那個傷口就又被浴袍蓋住了。
陸南鈞環著她,總覺得心沒有辦法安定下來。
他久久無法入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呼之欲出。
陸南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置身於一片昏暗中,周圍迷霧重重,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有個女孩子衝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到高高舉起的匕首,狠狠得扎進了那個女孩子的心口!
“晏黎!”
陸南鈞驚撥出聲,被噩夢驚醒。
一轉頭,外面已經是陽光明媚,梁琴趴在他的胸口,正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
“你怎麼了?”
陸南鈞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沒什麼,做了一個噩夢。”
梁琴定定得看著他,她清楚得聽到了他喚出了自己的名字。
她重新鑽回被窩裡,“你要去公司了嗎?”
“嗯。”
他應著,低頭吻了她的額頭,可是心頭的疑雲卻揮散不去。
他掀開被子起身,走出房間。
晏黎這個名字,在他的心口盤旋。
陸南鈞失神得穿衣服,洗漱……
梁琴躺在被窩裡,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她聽到了陸南鈞的關門聲,才坐起身來,拿出手機,看到昨晚的通話記錄裡,有曲易的電話。
她立馬回了一個電話。
對方秒接。
“姐妹!完蛋了!我昨晚給南哥打電話暴露了你一些事情。我先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梁琴痛苦的揉著自己的眉心,她就說,好好的陸南鈞怎麼會叫著她的名字醒過來。
“你都跟他說了什麼?”
“我跟他說你身上有傷,他應該求證了。”
梁琴咬著指甲,“陸南鈞今天叫了我的名字醒過來的。”
曲易不得要領,淡淡得應,“哦……”
“叫的是晏黎。”
“什麼!”
電話那邊立馬不淡定了。
“這,這怎麼辦?你回來給何芷顏色看,要是南哥知道了,一定會阻止你。”
“我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經常待在他身邊的緣故,引起了他的回憶。”
曲易正經道:“你說的這種事情,極有可能,一般失憶這種事情,在相似的場景裡最容易引起對過往的回憶,南哥記憶裡最深刻的就是你,現在你陪在他身邊,極有可能引起回憶。”
梁琴掀開被子下床。
“哦,這樣……我覺得他應該還沒有認出我來,只是想起來一個名字。”
“你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