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鈞，你慢點。”
“我很慢了。”
“啊！輕一點！疼！”
“呼，好吧。這樣呢？”
“這樣還行，哎呀，慢一點！你急什麼！”
“有點急。”
曖昧的話語從病房裡出來，曲易站在門口，抬起的手又落下。
晏黎問，“一定要這樣嗎？”
“嗯……”
“我還是給你找個輪椅，要不還是找個柺杖過來吧。”
陸南鈞嫌棄，“太醜了。”
曲易黑了臉，轉身面壁思過。
陸南鈞，“你出汗了，要不今天不練了？”
“不行，萬一瘸了怎麼辦？”
晏黎堅定得回答，架著陸南鈞高大的身體，摟著他一步步得挪動。
陸南鈞笑著靠著她的身子，摟著她的腰。
要是能整天和她這樣親密得貼在一起，他倒是樂意裝個瘸子。
“一會，管家就要過來接我們了，你休息休息，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晏黎架著陸南鈞，讓他坐在床上。
“那我呢？”
“你怎麼了？”
“我怎麼換衣服？”
“你是退斷了，又不是手斷了。”
陸南鈞一本正經，“我手也確實受傷了，勞煩陸太太為我穿衣？”
晏黎被他的話一噎，只能認命得坐過去，伸手給他解衣服釦子。
兩個人湊得很近很近。
陸南鈞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一下一下。
就像是撩撥琴絃的手。
他俯身，吻去她額頭細密的汗珠。
“辛苦夫人。”
晏黎剜他一眼，“知道我辛苦就別裝了。”
……
陸南鈞自知瞞不下去，尬笑，“夫人果然聰明。”
晏黎脫了他的病號服，拿來襯衣給他穿上，細數。
“你說親親就不疼了，於是一天便要我親你十來次。你還說行動不方便，到哪都要我扶著你，攙著你，可昨天我去拿藥的時候，看到你自己起來上廁所了。”
陸南鈞笑得更加尷尬了。
“夫人既然知道我是裝的……”
“因為我樂意。”
她仰頭衝他一笑。
面上就像是有陽光在跳躍，讓人一看，便覺得心情大好。
“我知道你裝，是想和我在一起，是想我哄你，親你，抱抱你。我願意哄你，親你，抱抱你，當然不在乎你是不是裝的了。況且，你傷得這麼重，疼是真的……”
她認真專注得給他扣扣子。
陸南鈞低頭看著她。
誰說認真的男人帥。
認真的女人也一樣叫人怦然心動。
他握住她的手，輕啄她的唇瓣。
“我身上也出了汗，不如一起洗澡吧。”
“想什麼呢！”
他靠的更近，“夫人現在在想什麼，我便在想什麼。”
“你身上沒什麼汗，等到了陸家在洗吧。”
“那到時候，夫人可要陪我。為夫現在腿腳不便，所以晚上只能讓夫人主動些，伺候我了。”
“想的美！”
晏黎說著扣好他襯衫上的最後一顆釦子。
然後看著他的褲子犯難。
“那個……”
陸南鈞往床上一倒，“啊！疼！”
“陸南鈞！你又裝！”
“勞煩夫人。”
晏黎抓起褲子砸他身上，“自己換！我要去洗澡，不許偷窺！”
“那是夫人做的事。”
……
這句話成功勾起了某人色情的回憶。
“陸！南！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