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才不信他的鬼話,小步子一邁,就準備突破陸南鈞的防線,帽子卻在此刻被人抓住。
他回頭,委屈巴巴,“舅舅……”
“陸總,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陸南鈞冷冷瞧了他一眼,轉身做回床上,把晏黎拉到懷裡拘著。
“有事?”
“壞男人!放開我舅媽!”
“這裡哪裡有你舅媽?”
“你懷裡那個……唔唔唔。”
梁淺眼疾手快捂住了梁素的嘴巴,笑道:“梁素聽說你出事了,吵著要我帶著來看看你,現在看過了,我們就先走了。”
晏黎笑著揮手說再見,直到這一大一小的人影消失在了門口的時候,她才收回目光。
身邊的陸南鈞沉著臉,氣得像個包子。
“陸南鈞,你幹嘛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幹嘛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那個是普通的孩子嗎?
誰不說那個孩子是她和梁淺的私生子。
三個人同框像極了一家人!
陸南鈞轉身,正對著晏黎,抱臂,一本正經,“媳婦,你身邊能不能不要有這麼多男人?”
晏黎皺眉,心裡粗略算了一下,排開陸南鈞的四個跟班不算。
就……
梁淺,柏鼎,裴承安。
晏黎眉頭皺得更深,覺得自己應該是算錯了,這加上她剛好夠一桌麻將的人數,實在不算什麼。
只能掰著指頭又數了一遍。
沒錯啊!
陸南鈞皺眉,握住晏黎的手,控訴,“太多了。”
“不多啊,就三個人。”
“三個就很多!”
晏黎白眼向天,“裴承安是我基友,他是個彎的,對你沒有威脅,柏鼎是我的助理,更沒有可能,至於梁淺,我不是跟你說了他有天命之女?”
陸南鈞緊抿嘴唇,靠在她的肩窩,悶聲道:“我想你,只有我一個人。”
撒嬌兩個字在晏黎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然後被晏黎活活掐死。
“陸南鈞,你是不是發燒了?”
晏黎緊張得推開陸南鈞,摸摸他的額頭。
以前這個傢伙不是這個樣子的。
陸南鈞抓住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舉到她面前,突然岔開話題,“痕跡要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
晏黎哄著他,抓著他的手,把他整根手指吞進去,咬在以前的痕跡上。
陸南鈞的指尖觸碰著她溫熱的口腔,一顆心在胸膛裡,越跳越快。
“嗯,好了,我給你把口水擦乾淨。”
晏黎轉身去抽紙。
陸南鈞高大的身體卻壓了下來,準確地鉗住她的唇瓣,大手也探進了她的病號服。
晏黎一個激靈,看向陸南鈞的眼睛。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變得迷離,炙熱。
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一隻手就鉗住了她兩隻手固定在頭頂。
細碎而又炙熱的親吻,就像是星星的火苗,燎動著她的身子。
“陸南鈞,這是醫院……唔……嗯……啊,哈……陸南鈞……別……”
陸南鈞喘著粗氣,想著她腦袋傷可能還沒好,只能忍了。
他略略支起身子,“你為什麼叫我全名?”
她扭捏,“你有小名給我叫嗎?你把手放開先好不好?有點羞恥……”
“我有小名。”
但是現在說出來好像有點羞恥……
“有我也不叫,我看你稱霸一方,沒人敢直呼你的名字,只有我敢,正好,就我能……唔……”
對,只有她能。
那他就是她一個人的……
她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南鈞腦子裡面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嘣”得一下斷了。
他保證,“我會小心,不傷著你。”
嗯?
晏黎抓狂,誰要他保證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