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在三亞兩人的情形,沒想到當時的玩笑如今卻成了真,可是J市沒有海,即使有河流,卻也是凍結了厚厚的冰層。
楚偕棄車踏上凍結冰的河流,郊外因為人煙稀少,空氣比市區更為寒冷,河流上的冰層幾乎到明年的三月才能解凍。
他握緊了拳頭,血管從手背上賁張跳出,像蟲一樣蠕動,忽然他蹲□體,拳頭就砸向了冰層,一次次地,那麼認真和用力地砸去。
把它砸個窟窿,然後自己跳進去。
但接近兩尺厚的冰層比磚塊還要堅硬,他的手背沒幾下便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骨骼。殷紅的血滲進冰層裡,璀璨奪目,就好像在冰層裡藏著碩大的一塊血石。
一塊約兩公分長的冰屑電光火石間刺進了眼眸裡,眼裡一陣疼痛,瞬即有透明的液體淌下來,楚偕分不清那是憤怒的眼淚,究竟還是融化的冰水。
那麼冷的液體。
眼睛疼得睜不開,卻有個模糊的影子在頭腦中如黑白的影片凸顯出形狀,是個威嚴的女人,高貴得就像個女王。
這世上,有的人控制人,有的人被控制。而你們就是我創造下的作品,會永遠臣服在我的腳下。
沒有地方可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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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雁衡陽對今天的天氣不抱什麼好期待,據她的觀察,冬天的太陽出現得越早,便會越早消失。如果太陽是接近中午的時候出現,那說明今天的天氣很不錯。
細碎的陽光染著一點暈紅鋪在停車場中,雁衡陽脫了毛手套,陽光打在白皙的手背上猶如冷水浸骨,她搓了搓手,低著頭把手套又戴上。
已經好些天沒來公司,總不能因為會見到楚偕就不來吧。
停車場的積雪已經被細心的清潔工人給鏟淨,但還是有些滑,心事重重的雁衡陽便這樣沒防備地向後滑倒。
但身體並沒有和冰冷堅硬的地面來個最親密的接觸,倒在一隻溫暖卻又有些硬的手臂中,這種感覺就好像是……
她沒喊出那個名字,因為轉頭的瞬間瞧見了萬宏清,而身體的整個重量都壓在他的臂膀上。
萬宏清的臉紅紅的,好像男人紅臉還是蠻少見的,但雁衡陽分明從他微黑的面龐上看到些羞澀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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