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於股掌。
“楚偕,你去死。”她突然大聲罵道。
一旁萬宏清終於放鬆下來,只要雁衡陽恨楚偕,她那顆強烈報復的心便會讓她有活下去的執著願望。“衡陽,你現在知道還不晚,楚偕想要扳回一局我們可不要讓他如意。楊律師在這裡,你把當天的經過和他說下,楊律師一定能幫你打贏官司。”
雁衡陽兇狠地點頭。
楊迪翁詳細詢問事發經過很快找到疑點,但這一切畢竟只是雁衡陽一面之詞,還不能形成證據。很快地雁衡陽被押解回獄室,萬宏清靜靜地凝視她纖細的背影離去。
“迪翁,能和看守所商量不要讓衡陽知道楚偕去世的訊息,一定要瞞著她。”
“好,我去辦。”睿智的楊迪翁無須追問便探悉其中的原因,他的直覺沒有錯。
萬宏清和楊迪翁在看守所外面告辭,現在他要趕去楚偕去世的人民醫院,總算是故交一場,他要去送楚偕最後一程。
守在醫院病房樓下的記者已經散去,所謂人死如燈滅,楚偕這人儘管生前太輝煌,而死後只不過是毫無價值的一抔灰,他的意義和影響已經煙消灰滅。
萬宏清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在寂靜的走道上,走道上也沒有人,只有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透出來。他循著這哭聲往前走,在三樓走道的盡頭處
74、第七十四章 。。。
看到一扇開啟的門,裡面有兩個年輕的女人相對無語,他認出其中的一個是姜琳,而另一個女人低頭揩著眼淚,看不清樣子。
他悄聲走進去,警覺的姜琳馬上發現了他。“是你?你來幹什麼。”姜琳掩飾不住的敵意,雖然萬宏清不是害楚偕的兇手,但是也曾與楚偕為敵。
“我來看楚偕。”萬宏清沒有生氣,他看著前面的病床,白色的薄被已經掩蓋了楚偕修長的身軀,各種搶救儀器和裝置被撤在靠牆壁的地方,忽然他的眼眶便止不住地紅了。那些和楚偕共事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他們曾經彼此絕對信任過,如果不是因為雁衡陽他們會一直是好友,但是這曾經的好友如今一動不動像物體一樣躺在這薄被下面。
“貓哭耗子假慈悲。”姜琳不屑,這楚偕死了,萬宏清不是正好趁虛而入得到雁衡陽。
萬宏清涵養極好裝作沒聽見,暗暗祈禱:“楚偕,如果你還愛衡陽,就一定幫她脫離這場劫難,也好為你自己沉冤昭雪。”
他頷首默哀幾分鐘便決定離去,剛轉過身便見一旁低頭哭泣的女人抬起頭,當看清她的樣子時萬宏清不禁一怔,脫口而出道:“是你。”
那女人並沒反應,似乎沒有聽見,依舊低頭哭去。萬宏清不方便久留,便嘆息一聲大步離開。
兩個女人一直守在病房中,大概快天黑的時候姜琳才先離去,事已至此,公司裡的事情再不能耽擱必須趕回去處理。等她走後樂知秋便停止了哭泣,她拉開病床上的薄被露出楚偕蒼白的面孔,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
“如果你早能像現在這麼乖,其實不用死的。”
沒有人回應她,她勾起美麗的嘴角微露出些笑容。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樂知秋走到窗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飄起毛毛細雨,她把臉伸出窗外任那些雨點打在她的面上。
半晌她回過頭,雙眸忽然一凜,前面床病上楚偕的手從薄被中垂落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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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
贏渢還沒到達瑞典便接到了姜琳打來的電話,雖然和楚偕不能算深交,但是楚偕的風度談吐以及在商場上表現出來的果斷和敏銳,卻讓贏渢由衷地折服。楚偕的情形不是很樂觀,但是確切地從耳中聽到他去世的訊息還是頗為震驚和難過。
七月流火一樣的陽光在瞬間失去了它原有的炙熱溫度,贏渢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失落感。但這也只是片刻,多年警察的生涯使他對任何死亡都抱有疑問,他認真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姜琳也是回答的模稜兩可。這事關雁衡陽謀殺罪名的定罪,贏渢來不及去瑞典尋找羅琳便直接返回了J市,他深切希望能從楚偕的遺體上發現他所需要的東西。
贏渢拜託在國外的同事,請求他們幫助尋找羅琳,並設法將她帶回J市。
不過,這仍是耽擱了一些時間,再加上正好遇上大霧天氣機場客機延遲起飛,贏渢回到J市時楚偕的遺體已經被送到殯儀館冰凍儲存。
他先去了姜琳的公司,從大廈的大廳中進去,直到高管所在50樓,一路上十分寂靜,但等到了姜琳的辦公室前卻人聲嘲雜,似乎有人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