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兩人邊品茶邊談開了。朱光世十分健談,萬宏清和他暢談國家政治,甚至天文地理,可最後他不覺又繞到樂知秋的身上。
“朱教授,你看樂知秋的病能治好嗎。”
朱光世沉思了一陣,若有所悟道:“那也是個很可憐的女人,身世悽慘,又被人利用做出殺人的事情。萬先生,解離症這種病十分複雜,這種患者存在兩個或兩個以上獨特的人格,每個人格之間彼此獨立自主,並作為一個完整的自我而存在。在受到強烈的精神刺激後占主導地位的主體人格可突然轉為另一種完全不同身份,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不同於主體人格的後繼人格,這時個體對過去的身份完全遺忘,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所以這就是樂知秋不記得你的原因。”
“解離症是一種心理障礙,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萬先生,要想治好樂知秋你必須提供關於南亭的資訊,如果能讓病人滿足她的願望,也許她的病就有不藥而癒的希望。”
萬宏清想了想,道:“朱教授,我對南亭也知道的不多,不過我聽贏渢說南亭的陰謀
79、第七十九章 。。。
可能是來源於一個雪女的傳說。”
“雪女的傳說。”朱光世扶著鼻樑上的老花眼鏡驚訝地道。
萬宏清點頭,將雪女的故事仔細地講了一遍,道:“南亭的別墅中四處都鐫刻著雪女圖,而且她的家鄉也盛傳各種雪女的傳說。贏渢去南亭的故鄉調查過,南亭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人,但是那男人背棄了她,聽說楚偕和那男人長得很相像。”
朱光世聽得出神,端起桌上攤涼的茶水抿了一口嘆道:“太過情深也是一種心理疾病。”
這無異中就好像在說萬宏清,他怔怔地點頭。
“萬先生,我們也許可以試試這種方法,既然雪女的傳說是隻要得不到愛就會對下一代出手,那麼我們用楚偕的兒子小執來治療樂知秋,也許只要小執說出她想聽到的話,或者樂知秋體內的南亭人格會得到滿足,因此兩種人格合為一體也說不定。”
萬宏清為難了,且不說這種方法是否有效,便在雁衡陽那裡就行不通。雁衡陽和小執已經做過親子鑑定證實是她的兒子,再說樂知秋抱走她的兒子,又將楚偕毒死,雁衡陽怎肯同意讓自己的兒子來治療樂知秋,簡直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嗯。我試著帶小執來。”他還是勉強地答應了。
其實以雁衡陽倔強的壞脾氣,那難如登天。
J市的新聞媒體暫時恢復了平靜,按照楚偕生前留下來的遺書,他的財產由雁衡陽全部繼承,這無疑是戲劇性的一幕,原屬於雁衡陽的財產在楚偕的手中又交回給她。
雁衡陽剛從洗手間裡出來,外面大廳的辦公室就空無一人,大家都散得乾乾淨淨。她瞧著掛在潔白的牆壁上的鐘,時間才指向五點半,這夥人掐的時間可真夠準。
她嘆息一聲,邁起步回自己的辦公室,細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的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身後有個人跟著一樣。她下意識地回過頭,但身後並沒有人。
經過財務部時裡面的日光燈亮著,財務總監李化雄正戴著老花鏡在翻看帳簿。
雁衡陽在門口看了半天忍不住推開門進去,李化雄抬頭瞧見她冷淡地點頭,便又埋首翻看手中的帳簿。
如今的幻界公司經過和創世公司一役後,再加上楚偕的意外離世,繁華不似從前,大批的高階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離開,人才凋零。但讓雁衡陽驚奇的是素有嫌隙的財務總監李化雄居然堅守崗位,不過李化雄仍是對她心存介蒂,不願與她多說話。
“李總監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我看完了帳就回去,謝謝。”李化雄沒有抬頭。
雁衡陽猶豫一陣,道:“李總監,其實我以為你會離開公司,幸好你留下來幫我。”
“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楚偕,我不想讓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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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毀於一旦。”
雁衡陽輕輕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轉身走向門口,身後李化雄蒼老的聲音又道:“楚偕他對你是真心的。”
一滴熱淚便從眼角的地方無聲地滑下來,雁衡陽沒有回頭快步地走了出去,悠長的走道鞋根踩出的嗒嗒聲,就像是埋在身體裡的那顆心破碎的聲音。而愛情本來就是單方面,不會因為對方不是真心而不愛,也不會因為對方真心而更愛,它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的事。
雁衡陽沒有去向姜琳討問誣陷她詐騙的事,因為不管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