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隻愛害羞的俄羅斯藍貓。
“小姐,手——”陸遙很不自在地扭了扭腰,提醒道。
“不好意思,放錯位置了。”蕭雨歌鬆開雙手,往上,飛快地按在他的胸口上。不錯嘛,很結實的胸肌。“你的臉紅了哦,好純情。”她湊近,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那微熱香甜的氣息從她的紅唇中緩緩吐出,傳入陸遙的耳中。一種酥麻奇異的感覺讓陸遙全身陡然一顫,她手心覆蓋下的肌肉也瞬間僵硬了。
“小姐!!!”
一向好好脾氣的陸遙差點發飆了。他可是刑警,居然會被一個女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
蕭雨歌聽出了他的怒氣,立刻服軟,好聲好氣地認錯:“警察叔叔,不好意思。我出門前忘了吃藥。你不要跟一個精神病人計較,趕緊把我送回精神病院吧。”
陸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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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一棟豪華奢侈的別墅前。這座西式莊園依山而建,隱在樹叢中的房屋烙印著濃濃的巴洛克風格。
蕭雨歌跳下車,拿出錢包,塞了一張百元大鈔到陸遙上衣的口袋裡,叮囑道:“警察叔叔,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她越走越快,最後是一路小跑來到大廳裡。她的雙眸一片凝重,美豔絕倫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害怕,還有深深的惶恐。
商管家接過她的墨鏡和拎包,恭謙有禮地問候著:“二小姐,您回來了。”
蕭雨歌不停地搓著手,急切地詢問道:“尚伯伯,你知道顧離在哪裡嗎?我有種很不詳的預感,他出事了。”
尚管家神色依舊,“二小姐,蕭先生派他去俄羅斯了。”
蕭雨歌咬著大拇指,不安地踱來踱去,一個勁地搖著頭:“出了那麼大事,我爸不可能就打發他去吹西伯利亞的冷空氣。我一直聯絡不上他,一定是出事了。我爸他……是不是殺了他?”
她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後背滲出一層冷汗,全身止不住地在顫抖。
尚管家擺擺手,不慌不忙道:“離少爺怎麼說也是蕭先生的養子。養子也算半個兒子,蕭先生是不會下狠心的。”
“魔鬼也有心嗎?”蕭雨歌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沉聲問道,“蕭雪默那個賤人呢?”
尚管家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擔憂,回道:“三小姐把自己關在畫室裡,不吃不喝好多天了。我和太太怎麼勸都沒用。二小姐,你去勸下吧。”
“好,我去勸她。勸她去死。”蕭雨歌怒氣衝衝地走到三樓,踹開畫室的門,對著蕭雪默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下去。
蕭雪默咬著下唇,滿漲的眼淚無聲滑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蜿蜒出幾道水痕。她悽悽哀哀地抬頭看了蕭雨歌一眼,目光怯怯的,隨即又委委屈屈地垂下了眼眸。
蕭雨歌氣得肺都要爆炸了,憤憤然地瞪著她,仿若要在她身上鑽出兩個窟窿似的。“現在裝小白兔給誰看?賤人生的就是下賤。你用那麼下賤的手段,就是想和他上床?然後呢,他因為該死的責任感,求爸把你嫁給他?我說蕭雪默,你最好找個雷雨天氣,在腦袋上蓋個金屬帽,讓雷劈幾下,才會變聰明點。”
蕭雨歌就是生氣,就是煩躁,就是不甘心!一想到顧離可能被上下其手,胸口就火辣辣地憋著疼。她,堂堂的蕭家二小姐,堂堂的國民女神,都沒睡過顧離,哪輪得到妹妹?
蕭雪默臉上的血液全都退下去,那張本就白皙的臉透著病人一般的死灰。美麗的眼睛中全是哀傷,沉重得彷彿下一秒就會壓垮她。
她懇切地望著蕭雨歌,慌亂地打著蕭雨歌完全看不懂的手語。
蕭雪默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說話。她做夢都想像正常的女孩那樣,站在喜歡的人面前,甜甜地叫一聲“顧離哥哥”,然後親口對他說“我愛你”。
打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認定這一生就是他了。
那年,蕭雪默八歲。
那一天,秋高氣爽,萬里無雲。蕭雪默蹲在槐樹的陰影下,雙手托腮,盯著馬路上來來回回的車輛。照顧她的阿姨告訴她,今天她的爸爸會派人來接她回家。
蕭雪默記得,上次見到爸爸是在去年的生日。她的爸爸蕭易天不苟言笑,跟她的關係也是淡淡的,所以雪默不怎麼喜歡他。
她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所以也不怎麼喜歡他們。
“雪默。”
她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抬起頭,見到了一個仿若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