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下雨了,颱風帶來的暴雨下得又急又猛。
啪啪啪,啪啪啪,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她開啟雨傘,一陣風颳來,雨傘險些被帶翻。
一個人走在風雨交加的路上,周圍都是被大風劃倒的東西,呼呼的風聲迂迴吼著。
天越來越黑。
她離家裡越近,路越難走。
雨水打在眼睛上,朦朦朧朧的走在路上她好幾次幾乎要跌倒。
連續走了一個多小時,她喘氣都喘不上。心裡又怕又急。幾乎要流下眼淚。
那個時候,她心裡默默起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等她走出去,她將永遠不會再回這個地方!!
錦玉的廚藝雖登不上大雅之堂,但也算十分熟練了。
可謂熟能生巧,再沒天分的人,如果做一件事情久了,再加上用心,效果總不會太差的。
於禮從剛才那句我要的是談情說愛的情——人,不是洗衣做飯的保姆起,一直到回來,神色都保持著微微的不悅和嘲諷。
金主青著臉,錦玉自然不敢吱聲。回到那套小公寓裡,她殷勤的開了燈,給他拿拖鞋,倒了水,又馬不停蹄的到廚房裡洗手切菜,洗米煮飯。
於禮隔著落地的玻璃門,翹著二郎腿,一邊慢悠悠的喝著她倒的溫水,一邊打量著她有條不紊的做飯。
從來不喝白開水的人,竟然就著錦玉切菜的節奏,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大杯溫開水。
他臉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而其實,廚房的燈光下,纖細的身影在洗手檯上忙忙碌碌,井然有序的選單切在案板上的聲音,夾雜著開水燒開的滋滋聲。
那情景,確實很溫暖。
這樣的溫暖,他曾經擁有過短暫的幾年。
當錦玉把於禮剛才點的菜一個一個擺上桌子的時候,恰好見到於副市長坐在廳裡發呆。
他手上還握著她倒水的杯子,而他發呆的神色,堪稱得上——溫情脈脈。
“於副市。”錦玉低低的喚了一聲“可以開飯了。”
“哦。”於禮拿著杯子就站了起來,徑直往飯廳走去。走了幾步猛的想起手裡的杯子,一塞塞到錦玉手裡“再去倒杯水來。”
以至於在接下來吃飯的過程裡,錦玉扒幾口飯又望一眼擺在他手側的杯子。心裡默默腹誹——
於副市,緣何你一直不喝水呢?我以為你渴得緊呢。還是你覺得使喚我使喚得很順手?
不過,被使喚都是有酬勞的。吃過飯後,當於禮把一個小本本遞到她面前的時候,錦玉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
房產證的裡面,戶主那一欄,赫然就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洛錦玉三個字!
才倒兩杯水,做頓飯就換了個公寓。真的是,太划算了!!
錦玉在心裡樂得不動聲色,臉上卻裝得平靜而溫柔“於副市?還要喝水嗎?我洗了碗馬上給你倒。”
於禮……
他呆了兩秒,臉上馬上又復現那種嘲諷的神色“不要跟我裝得這麼賢良,我不吃這套。”
錦玉把碗洗得飛快,厚顏無恥的笑“那於副市吃哪一套?蠟燭加皮鞭?女王??”
於禮臉色微微僵了一僵。又覺得作為一個金主被情婦調戲是件挺沒面子的事情,生硬的扯出一句“我喜歡哪樣的?你等會就知道了。”
錦玉……
錦玉以前覺得女人跟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上床是件很噁心的事。
現在,她迷迷糊糊的想,其實如果那個男人英俊年輕,身材好,又有技巧的話,也不是很噁心的。
於禮交待了一次,趴在她肩上喘氣。錦玉緩過勁來,有片刻的清醒。
她清醒的意識到,她真的是墮落了!
這個認知令她微微的失落了一下。
“想什麼呢?回魂吶。”於禮吃飽喝足,神清氣爽,抽出來後還仔細的給她擦了腿間。
錦玉受寵若驚,驚得馬上一個鯉魚打挺就爬起來了。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前一秒還溫柔如水的人,轉眼就變了臉色。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她熟悉的嘲諷。
於禮輕輕哼了一聲,把紙團扔在她腿間,邁開長腿就往浴室走去。
這又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啊?錦玉小聲嘀咕,這年頭,情婦也是不好做的!
她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利索的換了床單。
等她換完床單的時候,回過頭,於禮已經現在她身後,一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