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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怡嘆了口氣,上樓的時候敲了敲秦東安的房門,囑咐屋裡的兩個小孩兒說:“大冬天的,晚上就別亂跑了,重巖就住在家裡。有事明天再說。”
兩個小孩兒乖乖答應了。
唐怡掃一眼對面緊閉的房門,無聲的嘆了口氣。
重巖是頭一次走進秦東嶽的房間。
這間臥室要比小安的大,除了床和書桌書架,還擺著不少健身器材,陽臺上甚至還掛了一個大沙袋。床單、窗簾、沙發罩都是非常素淨又普通的米黃色。書架上的書一半兒是軍事類的,另一半兒則是中醫類的,涇渭分明。書架旁邊的牆壁上還掛著幾張中草藥的圖譜。重巖覺得這幾張掛圖應該是秦東嶽還小的時候就掛上去的,因為紙質的邊邊角角都有些泛黃了。
重巖坐在床邊,拿出壓在枕頭下面翻了翻,又被床頭櫃上的相片吸引了視線。照片上的秦東嶽穿著作訓服,眉眼堅毅,挺拔的身姿如同一杆標槍,渾身上下滿滿都是令人心動的陽剛氣。
重巖拿起相架,伸出手指輕輕彈了彈照片上那張英俊的面孔,“怎麼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也不是很久,有兩個月嗎?”
“兩個月……也很久了……”
“這傢伙一開始還挺討厭的,指手畫腳的,什麼事兒都要管。”
“嗯,現在也還是指手畫腳,什麼事兒都要管的……”
“除了他好像也沒有別人會管這些閒事了。”
“這人也真是挺傻的,沒事兒操這些心幹嘛,非親非故的……”
“大概是職業病?”
“……”
重巖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頓了一下,輕輕嘆氣。
在這個充滿了陌生氣息的房間裡,重巖覺得,他似乎有點兒想念秦東嶽了。
轉天一早,小張開車帶著唐怡、秦東安和重巖去“三十六郡”的三號店參觀。因為是週末,店裡人還挺多,唐怡本來是隨便出來逛逛的,這會兒也來了興致,打算挑幾盆水仙帶回去送人。
笑容甜美的店員陪著唐怡挑選水仙,重巖拉著秦東安看盆景,秦東安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