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我的肩,說:“先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公司那邊我會打好照顧。”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他沒說下去了,他說話一向就是這樣,沒辦法誰讓他是總裁呢。總裁說話都是這樣的範兒,後面全靠猜。
這三個字後面應該是這樣接的,不過我又沒懷過孕,哪來什麼‘還’字,我腦補的後面六個字顯然不對。
廣告過後,是正片。一個年輕的母親意外懷孕,對一個在孤單中渴望親情和愛的女人來說簡直是意外的驚喜,但知道這個訊息的同時也是知道是宮外孕。所以不得已要拿掉自己的孩子,螢幕裡女人哭的不成聲死活,孩子從她的體內流逝。或許是她的哭聲太過悽慘感染到我了,眼睛也隨著流了出來,就像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應,窗戶上倒出我的倒映,我發現自己的眼神和談時峻剛才奇怪的眼神一樣悲傷,假如我也有孩子被扼殺在肚子裡,一定也會和那個女人一樣傷心。電視裡有時候也不見得就是虛假。
☆、第 30 章
畢竟是勞動人民比不得資本家,雖然有談時峻的手令,我的戲份可以不計較得失的往後推,但我還是很快就回到劇組拍戲了。
我在劇中是一個得霸道總裁情有獨鍾的瑪麗蘇,當然,作為一名稱職的女主,我在每一部戲中都是一名合格的瑪麗蘇,今天剛好和霸道男友演接吻的戲,導演說為了劇的效果必須真吻,我們同意了。
我和男演員找好感覺,一切各就各位,導演嘴裡喊了一句‘開……’把始字卡在喉嚨裡了。而此時整個現場裡,大家扭著脖子的扭著脖子,含情脈脈的含情脈脈,準備大罵的正醞釀好情緒,就像一把箭繃緊了弦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靜止,大家都很幸苦的看向導演。
導演不怕得罪眾人民的臨時改變注意:“般上旋轉儀,借位吻。”
可想而知,這句話一定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上到導演副導演下到打燈光的助手,那個不是要從頭開始,連我這個事件中心的人都很有良心的開口,說:“導演,我們沒有關係,真吻假吻都是演員的專業素質,而且……”你不是說真吻的效果更好?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因為談時峻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在他的身後,剛才被機子擋了沒看到,現在一看到就莫名的覺得一股氣場撲面而來。我默默的看著工作人員一陣忙碌,準備借位拍吻。
拍戲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度有一個想法,是談時峻下的命令不準別的男人吻我。分析如下:導演是個不準任何大牌明星甩大牌,鐵面無私的好導演,而且不畏強權,從前有一次,有一個投資商給了一朵金花給導演,要求她來主演他的戲,而且還提了一大堆要求,不能這個不能那個,結果導演比第一明導沈放還大的脾氣,把她直接pass了。試鏡結果出來,被質問的時候,導演聳聳肩:“這樣也不會被淋也不會被曬了,更不會有危險的事兒了,替身什麼的還省的找。”
如此有骨氣,不愧是‘夢幻’請來的導演。
所以,能讓他改變注意的,只有談時峻有可能了。
談時峻為什麼不准我和男演員拍吻戲,難道他也和我一樣不知不覺愛上了彼此。我覺得很有可能,而在這時我也馬上想到談時峻失約,談太太對我說過的話。
談時峻做的任何事情,哪怕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也會被我十萬八千里的如上分析出來。我在心裡為自己不爭氣的自戀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我發現周圍的人,特別是女性為主,都在往我的方向看,而且眼神很複雜。於是我也順著她們的方向看,就看見談時峻站在我的身後。離的太近,他身上輕淡的氣息撲進鼻息裡,像是一個引燃器引燃了炸彈,我聽見自己的胸膛和倒計時的滴滴聲一樣跳動著,我迅速的把分析扼殺在搖籃裡,別自做多情了,他不可能是來找你的。
這時談時峻說:“江小姐,你有空嗎?”
他一定是有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有利益關係他不會找我。
談時峻很瞭解我,以我們一起相處的日子總結的,他知道我的內心活動一向比較豐富一點兒,看著我緊逼的兩片嘴唇,這時談時峻又說:“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請江吃個飯,不知道江小姐給不給這個面子。”
周圍的複雜的眼神從談時峻身上拉回,轉而我身上,不同的是不再複雜,而是像紅外線一樣具象的充滿殺意的眼神,我在這樣的眼神和麵前高大的身影下,心裡在緩緩的冒著竊喜的泡泡。
來接我的是陳叔,第一次來到小區接我的也是他。陳叔是一個活潑的好司機,一路人喜歡和後面坐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