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墜崖的那一次開始,然後再到灰谷……灰谷議會之所以被提出是因為林薇遇刺和疑兇被劫走的緣故,當時疑兇恰好就是茵茵,只是好像打從開始趙子恆就沒想過要傷害過茵茵的意思;現在回想起來,單臻認為灰谷議會根本就是特地為了茵茵而提出的,這麼看來應該就是趙子恆先愛上茵茵的,如此看來趙子恆會為茵茵做到這種程度是否就能得到解釋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與死(6)
顯然,單臻的推測還是有所欠缺,實質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決,正如風清寒所想的那般,只是僅僅為此就付出到這種地步,無論怎麼看都是不成立的,更何況趙子恆本身並非只為美色而拋開一切的人;即是說,趙子恆之所以能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又能只為她生只為她死,想必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事。
關於這個問題,不止是風清寒和單臻不明白,就是王冶也不想不通,他僅僅只是知道這一點而已;又或者說,他們該非正常的方向去想,感情原本就是種奇妙的東西,誰會做出什麼沒有人能料定,每個人都會有每個人的做法,僅此而已。
不知不覺間,房間裡一片死寂,風清寒、王冶、鬼煞和殘風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世界之中,保持著沉。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沒人知道過了多久,屋外的雨依舊在下……
“什麼時候了?”
耳邊響起趙子恆那低沉略顯疲憊沙啞的聲音,王冶隨即轉過頭來,只見趙子恆已經睜開雙眼、半眯著顯然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寅時吧,你再多休息會吧。”王冶說道。
趙子恆沒有理會,此時他似乎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用手肘撐起身體就坐起來了,環顧了下眼前的情形,風清寒、單臻和殘風正注視著他,隨即瞭然。
跟在趙子恆身邊這麼久,王冶當然明白趙子恆不是那麼容易聽話的人,於是轉問道:。“你增大用藥量了吧?”
單看趙子恆的傷口王冶就很清楚原因,藥是他給的,副作用自然十分清楚,就算趙子恆不說,也隱瞞不了多久,王冶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感到自責,畢竟昨日才碰面,遇事太多、趙子恆的情況也算穩定就沒注意。
趙子恆沒說話,反正他也沒想過能瞞過去,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王冶突然很想對趙子恆痛斥一番,類似的情況又豈止一次?趙子恆完全可以說是屢教不改、頑固至極,王冶卻偏偏感到極其無奈,既無法阻止、也好像說不通。
長吸口氣,試著調整情緒,然後道:。“我記得提醒過你,不要用藥太猛,就算能有效控制發作時間,帶來的副作用卻十分嚴重,而且一旦發作將會比平時更加嚴重,依你目前狀況而言明顯是用藥過度所致。”
王冶再次重複之前離開趙子恆時所說過的話,他希望只是一點點也好,趙子恆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多加註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我還能撐多久?”不顧及旁人在場,趙子恆語氣極其平淡的問。
縱使趙子恆的語氣平淡的如白開水,王冶卻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有一瞬間變得僵直,這一瞬間的僵硬沒有逃過風清寒的眼睛,他隨即意識到趙子恆極可能省略了很多話,從而直接問詢結果。
良久後,王冶的聲音方才響起,他道:。“一個月不到。”
好話和謊話王冶從不喜歡說,更何況趙子恆也非能夠輕易被矇蔽的人,王冶只好道出事實,在說出事實後,王冶才發現自己好像說出了一個很殘忍的事實。
輕了下雙眼,像是沉思著什麼,隨即睜開的同時趙子恆道:。“已經夠了。”
單臻覺得對趙子恆和王冶的話感到似懂非懂,然而卻意識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個殘忍的事實,微微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愣然、錯愕、同時還帶著一些同情的看著趙子恆。
風清寒自是全都聽懂了,原本應該覺得高興或是幸災樂禍,可卻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甚至覺得有股氣堵在胸口,像是不甘這樣的結果;趙子恆是風清寒這輩子唯一承認的對手,應該說是唯一認可的對手,想要盡全力打敗的對手,因為發生太多的事,所以到目前為止他們從未真正交過手,而正當想要交手的時候卻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難道這是天意?風清寒緊握手中的摺扇,對這種結果他絕不接受,計算要死,也要等分出勝負之後。
離開趙子恆那裡後,殘風就發現風清寒有些和平時不太一樣,怎麼說?因為他身上正散發著無法隱藏的殺氣,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撕成碎片;對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