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不這麼認為,應該由更多方法不是嗎?”
“可實際上我包庇她也是事實,即使她不是兇手。”
這麼說著的時候趙子恆的目光又移到茵茵身上,彷彿在陳述一些理所當然的事。
王冶又怎麼不知道呢?儘管茵茵並非真的兇手,但事實上趙子恆確實是有私心,但他並不認為應該要交出茵茵,趙子恆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即便是其他人,也不應該交出並非兇手的代罪羔羊;然而,趙子恆這麼做無非是補償,是補償沒錯,因為茵茵被牽涉其中,而趙子恆必定會因此付出一些代價,這是身為愛人的職責。
“好了,你並不適合追究這種小事,對今日的煉王,你怎麼看?”
阻斷王冶的話題,趙子恆平靜的將話題轉移。
小事嗎?王冶心中有些泛起苦澀,的確,若非茵茵的話趙子恆就不會選擇這種偏激的方式來補償對方,所以完全可以理解為趙子恆這麼做只是為了茵茵,也就是私慾,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身為外人的王冶自是沒有權利干涉;注意力稍轉,很快王冶對趙子恆的話做出瞭如下的回應。
“儘管是最後期限,煉王的轉變也似乎過大,很難想象那個人會如此,而令人注意的是,即使沒有明說,他似乎也是正對皇上你和王姑娘之間的關係才三番兩次提出那種要求,他那副架勢就像是向皇上逼問和王姑娘之間的關係。”
“你也是這麼想嗎?”
很顯然,趙子恆十分贊同王冶的分析。
“不保證王姑娘在此的訊息是否走漏被煉王知道,所以我想我們需要注意的是,煉王是自己查到的還是什麼人透露的。”
王冶會如此推測,趙子恆絲毫不覺得奇怪,畢竟這件事是有人幕後主使,那麼就算有人透露也沒什麼奇怪,王冶說的不過比較委婉些而已;但是,雖然不知道東方晏知道多少,不過趙子恆至少能從東方晏的話語中知道他在竭力壓制,至於是憤怒?還是真相,唯有一點,就是東方晏並不想讓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知道這一點,趙子恆才稍稍放下心了,如此說明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而王冶雖和趙子恆在考慮同一件事,想法卻完全不同,王冶已經可以確定兩國的關係不會因此而僵化,因為從之前的會談就能看出,東方晏已經動搖了,東方晏不是昏君,懂得分寸,也懂得辨別是非;王冶無法輕易對東方晏刺傷趙子恆一事釋懷,卻不能否認東方晏在‘故意’試探過後的堅毅,簡單來說趙子恆所作出的選擇恰好穩定了東方晏被他人所蠱惑的心智,就算王冶不願承認這種方式,但他相信趙國和煉國之間必定重歸於好。
“會是和真兇有關嗎?”
“難說。”
趙子恆說出假設,王冶也給出答案,像是理所當然,又像是比想象中更為複雜,雖說只是猜測,但兩人似乎都有了答案。
【聖城】某處煉國休息驛館。
剛回到房間的東方晏,清楚的感覺到房間裡有著他人的氣息,不為所動的走到桌旁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話音剛落,一抹紅色身影從幔帳後走出,薄紗遮蓋了她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全貌,但是如此,即已知曉她便是幻靈。
“不愧是煉王,還是如此敏銳。”
“奉承的話就免了。”
東方晏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未平的憤怒,熟不知何故,幻靈卻不為所動,甚至不屑?隨後面紗下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幽幽道:。“看樣子,趙王是沒有交出人來了?”
東方晏為做聲,但幻靈已十分肯定。
“真有意思,煉國死了一個公主,趙國卻全力包庇一名兇手,而煉王竟然還能忍受?”
幻靈動聽的聲音聽起來即魅惑,又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東方晏聽著自是憤怒。
“唉,可憐的公主客死在異鄉,作為父親的竟然還會不為所動。”
“閉嘴!!”
一而再的挑釁,東方晏終於怒不可遏的打斷,不過幻靈依然不為所動繼續道:。“說錯了嗎?明顯趙王有意包庇,你卻不為所動,想必就算是公主在天有靈,也不會原諒你吧?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怕趙王?怕趙國?呵,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雄霸一方的煉王也會害怕。”
“我叫你閉嘴沒聽見嗎?”
滿腔怒火的東方晏外人何曾看過?而惹怒他的竟然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果可以,他早就將眼前的人殺掉,可不知為何,今日的趙子恆的神情總會浮現在腦海中;東方晏並非貪生怕死,更為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