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十小時以上的艱苦訓練,咬牙堅持,沒洩過一口氣。
冬季訓練計劃正式啟動後,露天冬泳兩天一次,也已經進行過四場了,葉菁也都是摩拳擦掌的,硬著頭皮就跳下去了,毫不含糊。
可是,別的隊員白天訓練過後,好歹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而她葉菁呢……
白天是被辛博唯板著臉呼來喝去罵得狗血噴頭的熊蛋新兵,晚上累得渾身都跟被拆散了一樣,進了門就像趴下跟床板親熱,可無奈還得履行為人妻的責任。
困得眼皮子都撐不開了,還得被首長壓著沒個完地蹂躪!
今天早上起床後,打了幾個大噴嚏,腦袋暈沉沉的,身上也軟綿綿,打不起精神。
這症狀明顯是感冒了,可是對於目標是成為一名合格特種兵的人來說,感冒這種事情,就跟吃飯時不小心塞了牙縫一樣,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於是葉菁硬撐著,還是上了訓練場。
一上午折騰過來,現在到了冬泳池邊,望著水面兒上那些碎冰片兒,葉菁情不自禁一陣陣打著激靈,怎麼也拿不出往下跳的勇氣。
前面四個人正在做預備動作,等他們跳下之後,就該葉菁這組了。
大家已經開始拔筋熱身,葉菁對那一池冷水的恐懼已經放大到極致,終於,低下頭,躊躇著,慢吞吞地出了隊伍。
辛博唯罵完話後,一抬眼,見出列的竟是葉菁,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憤怒頓時唰唰地從他心底躥出來。
板著臉,張口就罵:“孬蛋!這就認熊啦?怎麼,想明白了?要退出特兵種訓練?”
“報告首長!”葉菁拼力按捺住胸間熊熊燃燒的怒火,忍氣吞聲說:“我頭痛,感冒了,需要請假休息,請首長批准!”
一旦上了校場,對於辛博唯來說,所有接受訓練的人都是兵蛋子,沒有誰能在他眼皮底下搞特殊。
那些什麼“二代”,公子兵之類的,任憑他爹多有本事,參軍入伍,落到辛博唯手裡,一個個照樣被強行削尖了腦袋趕著往前衝。
地獄戰鷹,訓練場上冷漠無情,出了名的嚴苛,這一點,葉菁早就知道。
所以,請個假,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辛博唯虎視眈眈盯著垂頭站在面前的葉菁,那副霜打的茄子般的可憐兮兮小模樣兒著實令他心疼。
可當著滿場兵蛋子呢,他辛博唯難道真的要搞特殊麼?
當然不!
於是,一咬牙,板著臉,劈頭蓋臉又罵了一頓。
眼看著葉菁那張小臉兒由紅變黑,又由黑轉白,微微打著顫兒,一幅眼見著要暈倒的情景兒。
辛博唯那顆冷酷慣了的心,頓時活生生塌方一大塊!
感冒了,都怪他,怕是昨天晚上折騰太狠了,掀著被子,不知不覺受了涼。
這可是他辛博唯夜夜摟在懷裡疼不夠的嬌滴滴小媳婦兒呢,可憐巴巴地張口請病假,該是批准瞭然後抱她回去好好照顧才對。
鐵打的原則也顧不上了,大手一伸,將小媳婦兒攬進懷裡,打橫著抱起來,不由分說,邁開大步往醫務室走。
身後一片鬨笑,首長心疼媳婦兒了,兵蛋子們看著眼饞,故意卯足了勁兒放聲笑。
辛博唯自顧抱著媳婦兒跑,那些個欠收拾的兵蛋子,笑就笑吧,等他安頓好小媳婦兒,回頭再去收拾他們!
葉菁面紅耳赤地掙扎——
“放我下來!”
結果,屁股上立刻啪地捱了一下——
“老實點兒!”
她家男人疼起人來能疼進骨子裡!
哎~~~真教人無奈。
老實認癟,葉菁不再試圖掙扎,任由辛博唯抱進醫務室。
一天到晚板著冷臉的地獄戰鷹,抱著小媳婦兒在駐地裡這麼招搖過市地走,一路上不知招來多少震撼的目光。
一進醫務室,直接把葉菁放到一張病床上,早已有一群人醫護人員圍了過來。
這可是首長的媳婦兒,誰敢怠慢,所以,用不著吩咐,一個個忒有眼色了,聽診的聽診,量體溫的量體溫,折騰半晌。
“三十八度二,輕微發燒。”醫生甩著體溫計對辛博唯說:“不需要掛水,吃點發汗藥就行。”
不料辛博唯大眼一瞪,一副恨不得當場掀桌子的狠勁兒:“三十八度二還能算輕微發燒!重視點兒!趕快給治!拿最好的藥!帳記在我名下!”
“是,首